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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罗尼没拿他们的钱,只要他们带他飞到哥本哈根。
那两个人很不明智地照办。
丹麦警方推断当时罗尼在纽约因欺诈被通缉,此时则因非法入境和其他五六项违法之事被丹麦警方通缉,罪名有贿赂、逃避关税,其他的我不记得了。
当然,我的侦探仍然可以追查丹麦的文件,甚至,或许可以追踪到那两个不走运的驾驶员——我是这样相信。
还有一次,我在芝加哥替“英国周”
活动进行协助宣传时,收到一封紧急电报,是英国驻印度尼西亚大使吉尔克利斯特,通过总领事哈利来问我愿不愿意付几千块钱把我父亲弄出雅加达的监狱。
他从新加坡被驱逐出境之后,又在雅加达因触犯货币法被捕。
在他去世前不久,有一次,罗尼从苏黎世地区监狱打对方付费的电话给我,用哽咽的声音说:“我真的不能再坐牢了,儿子。”
老天垂怜,我已故的文学经纪人雷纳·休曼当时正好在苏黎世附近,靠着他的支票簿,罗尼几个小时之后就重获自由。
出了什么问题?欺诈旅馆!
这在瑞士是可以问吊的罪行。
“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儿子,不是现在。”
罗尼晚年颇像《虎豹小霸王》里那对亡命之徒,他不知道,自他第一次玩弄花招之后,通讯速度已大幅提升了。
瑞士警方的记录一向无懈可击。
再一次,我相信我的侦探搞定瑞士的事游刃有余。
只是他们不能,也不会。
由于我缺乏耐心,我赋予他们通常不会也不该有的权力。
罗尼对他们而言,是一座无法征服的山,如同对我一样。
大把时间花在他身上,追索他的花费是天文数字,但就算我们终于抵达终点——无论终点是在哪里——我们也不可能找到我所梦想的丰富宝藏。
他的入伍记录也是如此。
虽然已达入伍年龄,体格也符合标准,但罗尼却轻轻松松地逃过1939年到1945年问的大战,几乎完全没碰上征召入伍的困扰。
没错,有几次,他奉召到布拉福德的皇家通讯部队接受基础军训,但每一次都能想办法让军方的规划无法得逞。
起初,他拿身为单亲父亲的辛苦当理由。
他倒是有凭有据,因为我母亲很明智地没留下转信地址就从我们的生活中抽身离去。
但这并不表示罗尼自己受过任何单亲之苦。
相反,母亲我们从来不缺,而且还不时更新。
万一苦伤的愁云迫近罗尼的地平线,我哥哥和我就会被打包送往朋友家或假期学校,等待雨过天晴。
单亲的诉求无法软化军方的心,罗尼创意十足地把自己的名字列入国会补选的候选名单,让他们不得不放他去行使他的民主权利。
他代表独立进步党在切姆斯福德参选失利之后——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根本就没展开竞选活动——他提着公文包回到布拉福德,又从头开始接受基础军训,因为军方的做法就是这样。
尽管如此,他依然无法抗拒英国国会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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