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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静秋回来,用黑漆漆的眼睛凝视着她。
“我会为你保密。”
谢静秋说,“仅此一次。”
如果不是许鸢,她早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
她欠许鸢一次,是要还的。
……
谢铎走前说,最多三天,他会救人。
只要撑过三天就好。
独自被关在房间,夜里常失眠。
谢斯止对她说,害怕时看月亮。
她看了,只觉得月光寒寂,沙漠荒凉。
她总会想起他——他在做什么,身上又多了多少伤。
偶尔,黑牢的方向会在深夜里传来几声惨叫。
每当这时,许鸢就会从床上坐起来,竖起耳朵辨认。
她心里清楚,不会是谢斯止。
他是一个,哪怕被冰锥穿过身体也能笑着望向她的人。
不过许鸢宁愿听到他发出一些声音,这样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第三天夜里,谢盈朝的保镖来了。
密闭的囚室里,许鸢再次见到了谢斯止。
他上身赤着,每一寸都爬满文字勾勒的伤痕。
漆黑的发丝被冷汗打湿,混着血水一起潮湿地粘在脸侧,有种地狱深渊里爬出的堕落感。
他困倦且疲惫,眼眸深垂,因为注射了药物的缘故,无法昏迷或入睡。
谢盈朝捧着一本破旧的书:“十六章,五十二节,第十字。”
“人当敬畏,荒原之神与一草一木同在。”
第十个字,恰好是“一”
。
保镖拿着纹身针,刺入谢斯止手臂没有伤口的地方,用当地的文字勾出了一个“一”
字。
谢斯止仍有痛觉,他手臂颤抖,抬起灰暗的眼眸:“你就……”
“……只能,做到这样吗?”
每说一个字,血沫就沿唇角溢出。
与肌肤上的伤口,一起暴露在寒冷的囚室里。
额头的血沾湿他的眼睫,脖颈的血流入漂亮的锁骨——他几乎被染红了。
谢盈朝手中那本书,记载着n国当地信仰宗教的箴言。
他看见许鸢,将书递过来:“下一个字,你选。”
许鸢仿佛站在冬日最深的寒冷里,眼里只有谢斯止的伤口。
谢盈朝在他身上刻字,一笔叠着一笔,一道压着一道,原本干净的皮肤,已印上了数不清的伤痕。
这是来自谢盈朝的惩戒——对于她身上那个“止”
字。
许鸢捏紧冰冷的指尖:“那个字,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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