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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应该穿,总跟凤愚一样不听话。”
巫国国主不悦道,“她一个女儿家也如此,也不知道家中长辈怎么教的。”
大祭司抚须不答,他闭关半年,卦象大变。
抵达约定地点是一个阴天,他们到之前大昭的人已经在了。
昭懿下车辇,对面的一行人为首者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她不曾见过,男人身后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亓大人走到昭懿身旁,对对面的人说:“公主已经带到,少孙在何处?”
昭懿没有看到大昭的回信,具体事宜她也被瞒住,听到少孙二字,她不由一愣,目光直直望向那辆马车。
精瘦中年男人先对昭懿行了礼,对一旁的人低语几句。
那人转身走到身后的马车,片刻,一个年轻妇人怀中抱着孩子从马车上下来。
妇人寻常打扮,但她怀中婴儿一身锦衣,小金童一般,戴着虎头帽,胸口佩戴鎏金长命锁,它像是对外界事物极其感兴趣,左转右转,眼睛溜溜的到处看。
中年男人扬声道:“贵国少孙在此,公平起见,同时交换可好?”
亓大人没有异议,可又道:“公主与少孙母子一场,日后再相见不知要何年何月,应让母子一叙。”
中年男人沉吟片刻:“自然。”
于是在昭懿和年轻妇人同时走到两批人的中间时,年轻妇人拘谨地把怀里的孩子递给昭懿。
昭懿从未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她完全是僵着脸不知所措地接过来。
那次贺兰盛提议她抱,她拒绝了,当时它还只是颗蛇蛋,可现在是一个能喝能吃睁着眼睛的婴儿。
一接过来,方才还在年轻妇人怀里转着脑袋到处看的孩子到她怀中时瞬间啼哭起来。
昭懿顿时手足无措,想把孩子还回去,可她刚要塞过去,婴儿哭得更惨,简直是撕心裂肺,年轻妇人也不肯接,只道:“公主拍拍它,哄哄就好了。”
昭懿哪里哄过孩子,她手忙脚乱,只觉得怀里这一团软得不像话,她怕将它拍坏了,根本不敢随便碰。
但她没有哄,怀里的婴儿也渐渐安静下来,它眼睫哭得湿漉漉,像被雨水淋坏的蛾翅,眼睛里还含着泪水,汪汪水水,脸蛋儿因哭泣而涨得通红,嘴巴扁着,一幅委屈得不得了的模样。
本来放在胸口的两只短手费劲地要搂上她的脖子,热烘烘的气息直扑她脖颈。
连她的手臂也感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
是它的小蛇尾,从包裹着它的衣裤里钻了出来。
它还未没有化出人腿,裤子都要特制,此时尾巴尖还穿着一条短短绸袜。
昭懿不知道该做什么,刚想问年轻妇人她该做什么时,对方却突然拉住她手,可是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一支玲珑箭直接射穿了妇人的胸口。
昭懿离得太近,她下意识先抱紧孩子,捂住它的眼睛,不叫它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
亓大人单手举着袖箭,看着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的人,两指放入唇中做哨,哨声尖锐,巫国人从车驾下抽出长刀。
“杀!”
大昭和巫国都不准备就这样交换,都有自己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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