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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晚棠不想一会儿打扰他们,便先行来了书房。
彼时天已黑沉了下来,书房里燃着暖黄烛光。
裘晚棠轻轻迈上台阶,正见一人影透过纱纸朦胧的映出来。
裘晚棠按捺住心里的翻江倒海,伸手叩了叩门。
里面立时传来一道醇厚的男声,稍显疲惫:
“进罢。”
裘晚棠深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案桌前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材伟岸,着了一身玄青云纹常服。
他的发冠束的一丝不苟,面庞棱角分明,含着些许饱经沙场的威严锐气。
他眉心间有深深的褶痕,仿若刀削斧刻的凿上去,已成形状。
只是当他抬头见到裘晚棠时,眉宇忽而舒展了。
“棠儿来了。”
裘晋一向是这般唤她的,正是如此,才可见他对裘晚棠的宠爱。
身为靠沙场生死拼来功绩的靖国公,他很少表现出这一面——除了自己的家人。
裘晚棠看着面前虽容色稍暗,却不显老态的爹爹,不禁一时热了眼眶。
前世也是这样,爹爹那般疼她宠她,从来不舍得对她说重话。
可到了最后,却恨的重重打了她一巴掌,逐出家门。
那是爹爹第一次动手,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为了保她一条活路,国公府倒了。
爹爹被派去疆场,却是马革裹尸还。
娘亲悲痛欲绝,把两个弟弟托付给外祖父后,也自绝性命,一并随爹爹去了。
她何其有幸,还能再成为他们的女儿。
裘晚棠竭力忍住了泪水,走近福身,笑道:
“爹爹。”
裘晋淡淡一笑,道:
“身子可好些了?”
裘晚棠点了点头,道:
“早先便发好了,棠娘这几日生龙活虎着呢。”
裘晋恍见她如稚儿时的撒娇神态,心头一软,缓了缓眸色道:
“身子好了就好,你如今大了,要懂得自己爱护着。
莫学那些深居闺阁的,我教与你的法子,虽说狠毒些,但却是最有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