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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蔓露出个了然的笑意,“毕竟插足别人的感情这种触碰到的底线事,本来就不干净磊落,你这个做母亲的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心寒,她瞒着你也是在情在理。
但是我……”
乔惠脸上眼里同时交织着惊惧和迷惑,她话不成句地打断江舟蔓:“你,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江舟蔓缓缓收起笑意,表情无奈,“乔阿姨,并不是我在胡说,这些你问问江偌,让她摸着良心告诉你,到底是她有意隐瞒,还是我说了假话?”
乔惠似信非信,震惊得讲不出话,胸膛因情绪激动而起伏着。
江舟蔓又说:“这事有关江陆两家的脸面,再深入就要涉及利益问题。
但是江偌现在态度强硬,硬要分家产,否则不离婚,单方面纠结陆淮深,住到他家里去,结婚两年来,江偌一直在国外,他们的夫妻关系根本有名无实,现如今因为出了事便狮子大开口要巨额家产。
您客观的想想,一个男人,被迫和恋人分开,被按着脑袋同一个不爱结婚的女人结婚,谁受得了呢?”
乔惠没有说话,情绪激烈,眼睛猩红。
江舟蔓心想不能太过强硬,提醒自己施压要适可而止,最后抛出好处,故作善解人意说:“我也理解江偌的苦衷,您生着病,还有江启应住院,都需要钱。
我之前找江偌谈过了,只要其他的不要肖想,毕竟我们也有自己的利益需要考量,给你们足够生活的钱,再帮江启应颐养天年,让她和陆淮深和平离婚。
但是她不答应。”
乔惠神思恍恍惚惚,她不敢相信自己从小悉心教育的女儿,会插足别人的感情。
她抖着嗓音说:“你说偌偌插足了你和陆淮深,我凭什么相信你?离婚……离婚的事,陆淮深不是想要偌偌净身出户吗,他没有答应过给钱!”
江舟蔓道:“给钱看多少,江偌狮子大开口,淮深才会不同意离婚,我们都怕她想帮江启应插手江氏的事情。
保障你们生活无忧的那些钱,只要我跟陆淮深说说,他会答应。
至于我和他的关系,江偌刚到江家的时候,我们两家就有联姻意向了,后来一直是男女朋友关系。”
听到后半句,乔惠惊惧地慢慢捂住嘴,咬着下唇才没发出颤抖的声音。
江舟蔓一思量,抱着拼一拼的想法,淡然自若补充:“况且,我若得不到陆淮深的授意,会来跟您开这样的条件吗?”
乔惠捂住心口,江舟蔓这话也就间接说明,她和陆淮深的确是那样的关系,并且在陆淮深和江偌结婚之后,这两人仍然来往不明。
这些,江偌都没有告诉她!
江舟蔓见她状态不好,心知话已起了作用,说:“乔阿姨,如果您想得通,就劝一劝江偌。
毕竟她这样一直无理取闹地纠缠着陆淮深,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和陆淮深以前的关系人尽皆知,如果她插足我们的事情闹出去,别人会怎样议论她?”
江舟蔓这种人,太明白怎样可以转移重点,太懂得玩弄人心,深知乔惠这种老实巴交过一生的平凡女人,尤其注重名声。
乔惠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看她。
江舟蔓叹了一口气:“阿姨,您好好休息,我就不再打扰您了,我还带了一盒糕点,您饿了让人热了吃。”
江舟蔓在离开的路上回忆起乔惠脸上羞愧难当的神色,心想,这下应该能起作用。
江偌油盐不进,外人改变不了她的想法,那抚养她多年、她视作亲母的小姨呢?
如果事情有进展就好了。
隔着轿车前面的挡风玻璃看着雨后几净的天空,江舟蔓这样想着,心情稍微轻松了些,忍不住给陆淮深打了个电话过去。
陆淮深接起,“喂?”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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