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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窈窈镇定心神,四处逡巡,不见银叶的身影。
“他平常……对你也是这样吗?”
宋行楷迟疑地问。
“没,”
杜窈窈照实,“生气了比较难哄。”
她猜测银叶可能被沉阶抓走了,怕有不利,和宋行楷告别,“我得回府去找我的婢女,哥哥你多保重,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不要为难!”
宋行楷劝道。
杜窈窈跑远,他后面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嘱咐散在风里。
出宋府,杜窈窈看见严谨,问:“大人呢?”
严谨指个朝东的方向。
那是回府的路,杜窈窈小跑赶上马车。
“不是说肚子里有小公子吗?”
见杜窈窈步伐飞快,严谨撇嘴,“现在的女人,真会骗人……”
–
杜窈窈回来府中,沉阶如一尊大神,端坐在他寝房。
她刚踏进门,一个茶盏“啪”
地摔在她脚下,伴随一声怒吼,“滚!”
杜窈窈吓得跳起来。
沉阶正在气头上,她不去火上浇油了。
转身出门,又听房中人喊,“滚去洗澡!”
杜窈窈无语,这是嫌她脏了?
两个脸生的婢女紧接从院里出来,躬身道:“夫人。”
杜窈窈任婢女们捯饬一番,梳洗干净,换好衣裳,重新出现在沉阶面前。
她存着讨好的他的心思。
浅粉的春衫,勾勒窈窕身姿,不施粉黛,脸颊被沐浴的热水蒸上一层薄红。
乌云压顶,她是温室里怯怯露头的花骨朵。
沉阶再次看见她,脸色好看不少。
杜窈窈提壶给他茶盏满上,小心地问:“银叶呢?”
“你就为个婢女找我?”
沉阶极为不屑。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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