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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培风缓缓松手,望着我,眸色深沉,“我想让你知道,对我的信任并不是你的错,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责备自己。”
我低下头,良久,缓慢地点一点头:“嗯。”
“抱歉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我想,你应该不会原谅我了。
那就这样吧,怨恨我,记住我。”
起风了,窗外的银杏树枝在风中簌簌摇晃,我和陆培风一起下楼,一路无话。
江荆的车在门外。
我知道他今天会来,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告诉他我要见陆培风,他说,他先去一趟医院,然后去公司找我。
陆培风推开工作室的玻璃门,江荆刚好从车里下来。
二人各自停下脚步,看向对方的目光挟带隐隐敌意,谁都没有先开口。
我走下楼梯,走到江荆面前,说:“你过来了。”
江荆收回目光,神情缓和了些:“嗯。
谈完了?”
“谈完了。”
陆培风慢慢走上前,停在距离江荆两步远的地方:“江总。”
江荆抬眼,皱了下眉头:“什么事?”
“没什么,不用这么紧张。”
陆培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江荆说,“真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人还是你。”
江荆说:“我倒是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
“结局?”
陆培风笑了,“不不不,不要这么早下定论。
虽然以后我不在小蕴身边,但人生这么长,或许还会有对他更好、更爱他的人出现。
如果你把他最爱你的那一刻当做结局,我保证,未来你一定会后悔。”
“以后你不在……?”
江荆皱了下眉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在他的人生中落幕了。
我不想对你说恭喜,但是恭喜,他爱你比我想象中更多。”
陆培风说完了自己想说的,最后将目光转向我。
我和他已经无话可说,半晌相对无言,他笑笑:“代我向伯母问好。”
我没有回答。
陆培风走了。
他说我心狠,我时常也这样觉得,但是昨天晚上睡前,躺在床上和江荆说话的时候,我问江荆我是不是一个非常冷漠狠心的人,江荆却说,我只是对自己狠心罢了。
我问江荆:“我对你难道不狠心吗?”
江荆说:“比起你对自己,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说完他又补充:“当然这不是允许你对我狠心的意思,十分之一也足够让我痛死了,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