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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反应了一会儿,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说完就要绕开他,陈准又把她拉回来,手掌覆在她的肩头,力气极大:“什么叫算了,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到底——”
喉咙里是绵延的酸涩,这感觉让他无法继续开口说话。
凌羽感觉他应该是气极了,因为他连捏着她肩部的手都在发抖。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有限,”
凌羽语气轻柔,慢慢地向他讲,“但你要是想现在分——”
“分手”
这个词没说下去,因为陈准堵住了她的话。
他几乎是在咬她,是以往亲热时都没有的力道,两人滚在地毯上,凌羽抱住他,感受到他手掌在用力地揉捏,她不甘示弱地回咬了过去。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手指,都是麻痹一切的灵药。
紧接耳边传来撕裂的声音,原来是自己衣服的领口被他粗暴地扯开,纽扣一粒粒地崩掉,凌羽嘴巴里尝到了血腥味,一时竟也分不清是谁的。
他到处咬她,咬她的膝弯,咬她的大腿,咬她的胸口,凌羽觉得疼,又觉得痛快。
地毯蹭着皮肤,身上是汗津津的潮,仿佛全世界的大雨都落在了此处。
陈准伏在她脖颈,鼻尖蹭着她皮肤,热且急地呼吸扑在上面,最激烈的时候,凌羽抓着他的背,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他则张口咬住她脖颈,牙齿衔住细软的皮肉,闷闷地哼出声。
房间寂静,外面的雨声就清晰了起来。
陈准仍旧埋在凌羽的肩窝不肯起开,他把她压在地毯上,也不说话。
他的衣服仍旧完好,只是凌羽的衣料被撕得不成样子,他的呼吸一下一下扑过来,凌羽感到裸露的肩处缓缓传来一阵温热的潮湿。
天色暗了下来,凌羽去拿了新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开始窸窸窣窣的套上,她低头还能看见自己身上布满了咬痕。
陈准坐在桌边,衣服发皱,手掌贴在膝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羽赤脚从他面前经过,声音轻微,像一只月下路过窗棂的夜猫。
陈准突然开口:“你做什么去?”
“回学校。”
她停住脚步,回身瞧他一眼。
“外面还在下雨。”
“我知道。”
陈准没看她,只强调:“这里只有一把伞。”
凌羽轻轻笑了,口腔里却泛出一点苦涩意味来:“还是我卖给你的那把,我能拿走吗?”
他不理她,沉默着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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