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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随着福晋那拉氏回了兰苑,梳洗更衣之后,一同去婠婠屋里看了看无事,才回屋休息。
他前脚刚进屋门,后脚李桂芳就到了,跪在胤禛跟前不住的哭泣。
胤禛招来管家,一问之下才知道宋格格和大格格都去了,而附近居然没给他去消息。
胤禛啪的一声,摔碎手里的茶盏,“苏培盛,去把福晋给爷叫来。”
苏培盛连忙一溜烟儿的去叫了福晋来,不一会儿福晋便到了,脸色有些不太好。
“给爷请安,爷吉祥。”
福晋那拉氏的话还没说,胤禛桌上的东西被他一扫扫到福晋那拉氏脚下,摔个粉碎,吓得福晋那拉氏连忙跪倒在地。
“爷不吉祥!
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密而不报。
那拉氏!
你好大的胆子!”
胤禛第一次叫她那拉氏,既不是福晋,也不是亲热时的舒兰,而是冷漠陌生的那拉氏。
福晋那拉氏是真的怕了,紧爬了两步,抓住胤禛的衣袍下摆,哭泣道:“爷,妾身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那是您在前线正忙着,妾身唯恐您分心,才隐瞒不报的啊!
实在不是有意欺瞒啊!
本想着爷回来之后找了时间跟爷细细禀告这段时间内府中发生的一切,哪知道妾身还没来得及说,爷就知道了。”
胤禛盯着她,冷冷的问道:“合着还是爷的不是了?也应该回府先去给你请安,再陪着你说说话,你就有时间了,是不是?”
福晋那拉氏的话让胤禛越发的不满,他甚至开始怀疑福晋那拉氏平时的贤惠大度是不是装出来的,要不然他怎么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女儿,而这唯一的女儿如今也在他出征期间,出痘没了。
还有宋氏,那个最早跟了他的女儿,也跟着一起没了,这种种的一切加起来,让本就心性多疑的胤禛,越发的怀疑福晋那拉氏从中是否做了什么手脚。
一旁跪在地上的李桂芳哭得泣不成声,声声唤着她可怜的大格格,她可怜的女儿,“妾身那可怜的大格格啊,到最后都没能见上一面,让妾身这做母亲的日后如何安心活着,如何吃得下睡得着啊……”
不得不说李桂芳这么多年一直得宠也是有缘由的,她还是有点儿小聪明的,知道该在这个时候办个慈母,而她想起那个过世的女儿也确实难受的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掐死嫡福晋那拉氏的心都有。
胤禛重重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福晋,爷问你,大格格是怎么出痘的?”
胤禛发了脾气,也知道该问问清楚,既不能听信李氏的一面之词,也不能不管福晋那拉氏的解释,毕竟那拉氏也是汗阿玛赐给他的嫡福晋,不能驳了他的体面。
福晋那拉氏一见胤禛问话,便知道机会来了,将李氏伙同其兄长,以四阿哥名义放印子钱的事情交代一清二楚,她是因为这个原由才将大格格交给宋格格照看,让李格格禁足抄写经书,为爷祈福。
还没等福晋那拉氏说完,李桂芳便哭闹开了,“福晋,卑妾到底是怎么得罪您了,您要如此诬陷卑妾?当日里您也说卑妾是被冤枉的,还当众怕了卑妾贴身婢女的裤子,施以杖刑,让满府的人观刑。
那简直就跟打在卑妾身上毫无二致一般啊!
若不是侧福晋,恐怕卑妾今日也同宋姐姐一样,成了黄土一捧,与卑妾那可怜女儿一般,再也见不到爷了。”
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望着胤禛,指天发誓,“爷若不信,可以请侧福晋前来对质,当日里侧福晋也是在的。”
胤禛在她俩人之间犹疑了下,命苏培盛去请侧福晋过来,并且还嘱咐苏培盛别让侧福晋着急,慢慢过来便是。
苏培盛一听,哎哟喂,这侧福晋真是得了宠了啊!
连忙颠颠儿的去了悦园,恭敬地请了婠婠来胤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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