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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老旧的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由于太高,只能半弯着身子,佝偻着身体让我想起了虾米。
听他的声音并不是桐溪人。
“还有再等一站,下站停了之后就是了。”
“下一站?”
他重复了遍好像在仔细分析着什么。
“我也是在桐溪下车,您如果不认识可以跟我一起下。”
中年男人听我这样说很高兴,“那真是太感谢了,我第一次来桐溪,不太认识路线。”
这时正好坐我旁边的乘客准备下车离开了作为,中年男人顺势便坐了下来,刚才并没有觉得,待他坐下时我才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一股陈木香的味道。
难道他信佛?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个水杯,拧开了些放在我们前面的小桌子上,问我:“这位小姐,您是桐溪本地人吗?”
“是桐溪人,但不是市里,在郊区的农村。”
许是男人淳朴厚道的外形让我想起了父母,加之我对他认为信佛的想法作用,便放松了警惕和男人聊了起来。
我这才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女儿在桐溪上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桐溪结婚生子,他这次来就是来看女儿。
我们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觉中火车到站了,中年男人起身帮我拿了包,接着又拿自己的包。
我说了声谢谢,正准备站起来往火车下车口方向走,突然眼前一阵晕眩,差点跌倒,中年男人搀扶了我一下,紧张地问:“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紧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晕眩的状况好了些,大概是刚才想事情太多了吧,我想。
下了火车,男人跟刘姥姥似的不停地夸赞桐溪的火车站如何如何的,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宏伟,很得意自己的女儿能够在这个大城市扎根生活下去。
陈木香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微笑着一直点头。
进入地下出口,一阵交流风的刮来,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起来,脚步都有些不稳,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安全感。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问我,“你怎么了?”
“头有些晕。
可能天气有些燥热吧?”
中年男人哦了声。
“那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下吧。”
男人指了指一处楼梯口的长椅。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我的胳膊往长椅的方向走去,他这一拉我的头更晕了,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糊,这和我之前的晕眩感觉很像,以为自己的恐惧症又犯了。
我使劲摇了摇头,症状并没有减轻,也只好随他。
到了长椅处,他没有松开我的胳膊,而是直接将我拽进了楼梯间,由于他动作太快太大,我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叔叔,我自己坐过去······”
不待我说完,他快速关上楼梯建的铁门,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套在我的头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觉得后颈部一阵剧痛,便晕了过去。
我在车子的颠簸中醒来,眼及所见是一片漆黑,鼻翼处的阻隔告诉我,我的头上正罩着东西。
后颈处的疼痛让我更加清醒,刚要摸摸脖子才发现双手已经被绑了起来。
当我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的时候,顿时难以言喻的巨大恐惧席卷全身,我大喊道:“是谁?我在哪里,救命啊,救命。”
声音带着颤抖。
没人回答,我又喊了几句,除了汽车行驶的声音没有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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