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也合该成就这一段孽缘,陈奇一眼便相中了他。
这两个先前也是彼此都晓得对方,只是朱清原自诩是个读书人,很看不上这外戚兼莽夫。
陈奇自以胞姐是皇后岂会理这小辈?待皇后变作皇太后,陈文、陈奇兄弟也是不如往昔,朱清也不朱震家里住了,无所交集了。
召见遇见,真真是“天缘巧合”
。
陈奇与他喝了一回小酒,一想朱清遭遇,便假意说几句朱震脑筋不清楚,放着亲生儿子不要,非要过继个孙子。
引得朱清大起知己之感,数番言语,便做成一伙儿。
陈奇并不与朱清泄漏许多谋逆内情,只将监正许多话儿透与朱清,朱清自会宣扬。
待朱清上了他贼船,再徐与他说。
朱清因眼见勋贵对九哥成见愈深,想若这官家倒了,那娘娘又算得个甚么呢?即登船,两个弄做一伙儿。
朱清先与他两个兄弟串谋,又寻朱瑜,说是想着朱瑜委屈,三、二回登门后,便想叫他城外散播谣言,也同样不曾将密谋说与朱瑜。
哪知朱瑜与他不同,心中并无怨恨之意。
又有妻有子、有家有业,何苦趟这趟浑水来?又恐叫朱清连累了,即打发妻子抱着儿子往岳父家里住几日,他倒好与朱清周旋。
朱清问起时,朱瑜只推说:“她们家,人多口杂不方便。”
朱清不疑有他,渐透出话儿来,道:“这又不是编,哪一条儿不是真?”
又许以日后与朱瑜一个好出身、回京做官,不令委屈乡下。
朱瑜含糊应下,朱清觉十拿九稳,嘱咐两句便回京了。
朱瑜越想越觉不对,却又思自己已与朱震府上没甚瓜葛了,他们家事情自己区区一小民,不合搅和进去,推说访友,也躲往岳父家里去了。
待到官家再次求雨依旧不得,庄子上有往京城里贩卖时蔬农人回来,说着京中有些个谣言,道是这官家不曾得上苍眷顾,不合不君,真龙天子另有其人,他才觉得这事不好。
这等大事,他又没个商议人,亲生父亲是谁他如今且不知晓,岳父虽是长辈,心里却不那般亲近。
朱震府上,他又心有疑虑,不由愁肠百结。
思索两日,便即牵了匹瘦马,往城郊石渠书院里寻朱珏去。
朱珏自有了功名成了亲,朱震恐家中无人督导,只余他小夫妻两个家,甚为不妥,见苏氏又生了个儿子,也明后了。
过不多久,又打发他往书院去攻书。
朱珏识得朱瑜,见他过来,以兄称之。
朱瑜跑得急了,满面油汗,一把捉住朱珏腕子,对他道:“休说这个了,我却有件要紧事,思来想去,只好来寻你了。”
朱珏笑道:“大哥先擦擦汗,咱往那树荫下石凳儿那里坐着说话儿。”
树下散着几个石凳儿,两个携手去树下坐了。
朱瑜伸头露脑儿,将那树上上下下打量一回,还往树影儿后头看了一看,见无人偷听,方才要开口。
朱珏看他这般样子,也慎重起来,只听朱瑜道:“前儿府上令叔父寻我来……”
一长一短将朱清话儿说了:“我想着,若是府上事,你断没个不知道,便来问上一问。”
朱珏登时挂了脸儿,道:“他作死,休要连累旁人!
我家世为列侯,祖父位极人臣,我妻还是娘娘面子求来,有甚不满?帝后不好,于我等有甚益处?非是我不敬长辈,大哥想,他得意时,旁人可有得着好?这等人也可信?祖父为何叫他分出去住?”
又指书院,说许多官家极得士人之心话儿。
朱瑜道:“我若不是这般想,便不来寻你了。
你,回说与长辈,好自为之。”
朱珏郑重谢了朱瑜,又邀他:“大哥闲时来走走,休总闷家里,这里有许多大儒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