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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是符篆派道观,每有内廷与许多布施香油钱等等,又常能入宫、出入权贵家做法事,也不见捉假道士。
皆因真一借皇太后之力也。
好容易他叫逐了,哪怕高僧大能,也要弹冠相庆,他如今竟有回来了!
现宫内有个符篆真一,苏先生面前有个丹鼎清静,真一之受信宠天下皆知,清静医好了苏夫人,苏先生只有感激——真是佛门之大不幸!
此时纵是不悟,也不得不忧心,不得不寻思去探望苏正一二,好探个底儿。
又想初见之时,苏正好算卦,这算卦……岂不正是道家爱做事么?
这把年纪,还要与道士抢男人,不悟心中不谓不苦。
与苏正这般正直人耍心机,又要利用先前情谊,不悟心里简直想死。
若非真一做得太过,且不悟心中,这皇太后也有不慈之举,不悟恐还要再面壁痛苦些时日。
眼下听玉姐说连苏正都赞清静道人,他便想:不好叫他也被个道人哄了去!
这不悟便立意要往苏正那里劝上一劝了,好歹有些缘份,苏正处境又正微妙,不要叫他被个道士引上皇太后贼船里去,恐要晚节不保。
不悟当下便说:“我竟不知此事,也当探望才是。”
玉姐得与九哥共处,正开心处,便笑道:“先生平日总要上朝,还要与官家讲经,家父要寻先生说书院事儿,也须休沐方得言哩。”
不悟一算,还有三日,也算不得太急。
便笑谢了玉姐。
又问苏夫人病症等,玉姐一一答了。
不悟问书院事:“檀越欲建书院,老衲亦曾听闻,不知建得如何了?此是好事,利国利民,公私两便,但有用得着处,只管言语。”
玉姐道:“这是自然。
方丈得闲,也往那处去看看罢。”
不悟自是应了,又说:“老衲年轻时也读些个文章,倒有几卷旧书册,待书院成日,也叫和尚做回施主,如何?”
玉姐笑道:“求之不得。”
能叫苏先生回回捉着不放,不是朱沛那等欠人教纨绔,便是真个有能耐人,他藏书,玉姐只恐其价高于百金。
申氏又求了签回来,却都是好签,不空暗使眼色与不悟。
不悟便知,这位师兄,又签上做手脚了,不觉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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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悟从来是个心志坚定之人,既要往见苏正,自然拣个离得近休沐日往苏府上去。
不空听说他要访苏府,便将一张药师佛脸儿变成个弥勒佛相貌。
不悟往苏府上去,也是携了礼物,与苏长贞一盒好团茶,与苏夫人捎一匣药去。
说也奇怪,道士这修现世,多要说炼丹,和尚这修来世,偏好舍药。
大相国寺里,好药不少、有用药也极好。
到了苏宅,恰遇上清静这个冤家。
清静来寻苏先生,也是为苏夫人之疾,实也是要与苏正结个善缘来。
佛家里有这宗、那宗许多宗,道家亦然。
昔年佛门南宗、北宗之争,神秀系与慧能系也是辩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