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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他娘觉得没面子,还想打他两巴掌,林悦笑盈盈道:“狗剩他娘,你再打下去,一会儿可就说不清楚狗剩身上的伤到底是我儿子打的,还是你自己狠心打的,好来我家讹钱呢。”
瞧热闹的邻居哄地笑起来,狗剩他娘气得跳起来大喊:“谁说我打的,就是你儿子打的,你们就该赔钱!”
“赔不赔的,等人来齐了再说。”
林悦好整以暇。
狗剩他娘见她如此笃定,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安,但看到儿子鼻青脸肿的脸,又安下心来。
她儿子被打的这么惨,要点医药费咋的了?
谁来都是这个理!
一群小孩被二娃带了回来,后头免不了跟了一些大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瞧会热闹呗。
林悦笑盈盈地跟那群孩子的爹娘打招呼,都说伸手不打笑脸,就算他们跟林悦的关系不咋地,边上不还有她男人韩常林嘛,就算他退下来,也是大伙敬重的人。
狗剩他娘看着不对,立刻把躲闪的儿子扯过来,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喝道:“给老娘大声哭,不然有你好看!”
狗剩被拍得哇地大哭起来。
狗剩他娘趁机喊道:“你们都瞧瞧我家狗剩被大娃打得多惨,我问他家要点医药费过分吗?”
众人的目光转了过去,这一瞧对比是有些惨烈,不过稀泥还是要活的,当下有人劝道:“小孩子嘛,打打闹闹很正常,狗剩他娘你就别太计较了。”
狗剩他娘跳脚骂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家娃要跟我家狗剩一样被打成这样,你能不计较?”
“是得计较,但谁先动手的,咱得弄清楚不是?”
林悦笑盈盈地接过狗剩他娘的话,又招呼那群鼻涕娃们,“告诉婶子,大娃和狗剩打架的时候,是谁先动的手?”
鼻涕娃们是有些懵的,但那群大人可不糊涂,纷纷叫自家孩子说实话。
二娃最机灵,跳起来喊道:“是狗剩先动的手,狗剩扑向蝈蝈,蝈蝈才推他的。”
那群鼻涕娃记得清的,也有记不清的,但有了二娃领头,都点头喊道是狗剩先动的手。
还有鼻涕娃喊道:“狗剩输了,大娃赢了,以后我们都听大娃的。”
大娃悄悄挺高了小胸膛,狗剩哇得哭得更大声了。
狗剩他娘急了:“姓林的,你肯定拿东西哄他们说假话了,我儿子脸上的伤就摆在这,你要是不出医药费,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她扯过儿子狗剩往地上一坐,打定主意要赖着林悦出钱,不管围观的村民如何劝说挤兑,她都一句话要钱,没钱就不起来。
当然,也有村民劝说林悦两口子拿点钱打发狗剩他娘算了,这么闹下去没完没了的,也怪难看的。
从首都放下了也有一个多月,但严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撒泼的农村妇女。
思量一会后,他带着女儿走到林悦和韩常林跟前道:“这事因我家囡囡而起,医药费我来出吧,只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这支钢笔应该还值点钱,抵给她吧。”
严柏从上衣口袋取下别着的钢笔,是支黑色的钢笔,有些旧了,他摩挲了一下,便递向韩常林。
“不用。”
林悦和韩常林异口同声,彼此对视一眼。
林悦率先收回目光,笑盈盈地将钢笔推回去道:“不管起因如何,打架的都是我家大娃,这事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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