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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讲了。
摆出飞蝗石给大家看,大小形状亦能和清莹的伤口对得上。
有这么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在身,议事殿也未必安全。
徐于机提议说:“我们将桌板拆了,挡在窗上。
他的飞蝗石打穿木板以后,劲力已经大消,而且也很难再拐弯了。
这样好对付些。”
众弟子于是拆掉桌椅、柜子,钉在窗纸之后,又将大门紧紧栓了两层。
原始、灵宝和道德三清祖师画像,高高挂在木板上面。
一切布置完毕,议事殿中木屑飞扬,一地狼藉。
梁无訾长叹一声,将弟子全都召在中央,叫他们不要靠墙坐着。
华岳派练的是童子功,男弟子与女弟子向来分开坐、分开食,就连早晚诵经也要坐得远远的。
现在却顾不得男女之防,谁都不想待在外圈,恨不能抱成一团。
年长些的弟子抽了双钩在手,紧紧盯着窗扉。
他们尚不明了敌人之强,一副又害怕、又要决一死战的模样。
宫、丁两人,并东风与张鬼方,在议事殿角落找见一张幸免的小案台,围着坐下。
梁无訾拿来薄薄一叠纸,说道:“这是那人送来的信笺。
昨天想着天色晚了,就没拿出来。
不想今早就发生了这等事情。”
她将这一叠纸分开,一共三张,都是细薄的藤纸。
东风画过一阵子画,晓得纸和纸不一样。
这种藤纸在书画坊处处有卖,隐隐带香,华而不实,属于中档。
比它次的,要么颜色发黄,要么胶轻矾重,发脆,比它好的金花笺、流沙笺、水纹纸,价格高昂,爱纸之人才愿意掏钱。
用中档藤纸的,有些是家底颇丰,但对书画并无研究的富家公子,有的是爱它香味的女眷,也有的是出不起大钱、将就用用的读书人。
这个贼人属于哪种?
再看纸上字迹,中规中矩楷字,甚而有点手抖,不像经常动笔的人。
第一张纸言辞客气,道是:“某素闻贵派《吴钩》钩法举世无双,若有幸能借阅几日,愿以财帛交换。
某顿首。”
底下没有落款。
梁无訾愤然道:“真是看不起。
谁会为了几个钱出卖武功?”
宫鸴却说:“是有些小门派拿来换钱的,要是你情我愿,也不能说他们做得错。”
丝毫不给梁无訾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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