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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认识他有一年多了。”
孟苏溢说,“在我眼中,应泊来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好像谁都走不进他心里。”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牧远打心里不愿意听她这么说。
“我想来讲讲他,讲讲我所见到的他。”
孟苏溢说,她刚认识应泊来的那会儿,应泊来身边没有任何人在。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独自一人。
看似生活很平静、充实,但和她在一起时,她总有种感觉,他的眼神、表情、肢体语言,似乎都在诉说:他在寻找什么。
他待人如春风,平易近人,但真的靠近才发现,不是和煦的春光,而是凌冽的寒意,藏在这股温柔风里,逼退你,谁都无法真正走进他心里。
牧远低垂着眼睛,孟苏溢的话勾起几分苦涩,他当然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害怕,才想抓住,甚至不惜迷晕了他将他绑起来。
“但是……”
孟苏溢打断了牧远的沉思,继续说道,“但是直到你回来了,他不一样了。
“长达两年的时间里他一直睡不好,这你知道吗?
“身在局中,往往最看不清,你是,他也是。
“虽然我不大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两个嘴硬的人是没办法走到一起的,所以我劝你啊,有时间找他好好谈谈嘛。”
孟苏溢的话仿佛一下子点醒了牧远。
他就应该一开始就找应泊来说说清楚的,可他又怕啊,才耍了那么多小手段来证明,他心里有他。
孟苏溢说了这么多,就是撮合他和应泊来,他这点看得明白,但有不太理解,对她有几分防备地说:“你干嘛对他这么好?他说你们只是朋友。”
孟苏溢翻了个白眼:“你放心好了,没人抢你男朋友。”
“是么?那就好。”
牧远说。
虽然他对孟苏溢说这些是有感激的,但不妨碍他因为她陪在应泊来身边一年多这件事感到嫉妒。
孟苏溢说她要回去了,牧远为了表示感谢下去送她,走出医院门口,牧远注视着她身着栗色长风衣的背影,她好像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朝马路对面的一个女孩儿挥了挥手。
牧远上去以后,发现应泊来醒了,他连忙叫来护士。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再住院观察几天。
牧远走过去,拿棉签轻轻地沾湿应泊来的嘴唇。
“疼吗?”
牧远握住应泊来的手,“是我不好,是我的错,都是——”
“牧远。”
应泊来用沙哑的声音打断了牧远,“你没事吗?”
牧远突然就红了眼眶,低头握紧了应泊来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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