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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提前说一句,对不起。
」
这家伙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将利剑配在腰间,跨坐在摩托上扭动油门。
那被塑造成「鲜血之轮」的尖刺轮毂在承载今晚死亡的沉默大地上高速旋转着,载着他如流星一样从高地一跃而下,冲入了渐入高潮的战场之中。
与此同时,牛角峡的中心高地上,欧姆老叔正在调整状态。
他盘坐在那里如冥想一样,让自己不被周遭混乱的战斗影响,他必须尽快恢复消耗过多的气力来应对随时会到来的「清理者」。
在很有故事感的老叔身后,彪悍的「食人兽」邓肯正以一个不体面的姿态跪在那。
他没了左臂和脑袋。
无头的尸体被断裂的斩首剑撑起,就像是被处决一样维持着尴尬的斩首形态,全身心的Cos着摸不着头脑的路易十六·废土版,而从断裂的脖颈不断溢出的鲜血深刻诠释着「失败者」这三个字的含义。
但在混乱中以刺客的姿态处决了虎邦彪卫的欧姆老叔也绝非毫发无伤。
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邓肯的临死反扑给自己的内脏造成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这样的伤势在长久的休养之后或许还能复原,然而对于一个即将「直面命运」的黄沙斗士而言可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他在那!
那个挑起争斗的恶徒在那!
」
刺耳的嘶吼在高地旁响起,欧姆没有理会,但几名全身是血的阿乔利干员已经凶狠无比的扑了上来。
他们的小队完了,他们的任务失败了,他们的信心被击溃了,他们的荣誉也被狠狠践踏。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冒充哨兵引发了他们和虎邦的争斗,这家伙就是今晚这场根本不该发生的死亡混乱的导火索。
即便必死,阿乔利干员也要带着对方一起下地狱!
充斥着杀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让正在冥想恢复的欧姆不得不停下自愈,伸手握住了插在身旁的刈。
这把名刃的仿制品今晚大概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鞘」,初次表演就最少砍下了三十多个脑袋,其中还包括一名彪卫的首级,堪称最华丽的「试刀」,但此时它却依然如开战前那般锋利雪亮。
如月光般高冷清幽,甚至不染一丝血腥。
若没有这把好刀相伴,欧姆无法走到现在,最少他之前那把质地精良但只是凡物的机车骑士配刀,可没办法那麽轻易的砍断彪卫那千锤百炼的脊骨。
不过就在欧姆起身的前一刻,在暴躁的引擎声与车轮的嘶鸣中,造型夸张的摩托车沿着这最少70°的崎岖山坡一路冲上,又在高高跃起后于腥红之月的背景中狠狠砸下,重锤般的落地轰击带起湛青色的光芒挥洒。
惨叫声只是伴奏,如死亡重金属般轰鸣的引擎才是绝对的主角。
它狂野丶无情又凶狠,冷漠的碾过那些试图拖着他人一起下地狱的疯子,为自己心怀杀意与告别之悲伤的主人撞开一条登上舞台的血腥之路。
烟尘与血光四溅的片刻之后,随着标志性的鲜血轮毂踩着新鲜死者的尸体驶出,今夜的「清理者」终于出现在了欧姆眼前。
脚撑被带着马刺的靴子打起,在蛇形剑甩动让血滴滑落的动作中,熟悉的男人活动着肩膀,顺手将自己脑袋上的牛仔帽摘下,挂在了自己的机车手柄上。
他甩了甩漂染成黑红色的头发,上下打量着眼前持刀而立的欧姆,带着一丝旧友重逢的喜悦,语气温和的说:
「好久不见了,五弟。
你姐姐总是絮絮叨叨又相当神经质而且很笨拙的试图让我们重新接纳你,但你知道,我总是会站在阿曼达那边,就和我们小时候一样。
当我们被大姐和二哥欺负的时候,我们三个小可怜总会团结在一起趁着他们休息时再反揍回去。
」
「闭嘴,德纳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