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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对吧?”
“没错。
谢谢你。”
“光一句谢谢呐?我要钱。”
“你要多少?”
“你肯定得来南京亲自捞人吧?到时候肯定还用得着我。
所以你见面再给吧,给多少钱,我出多少力——对了,人和钱都要尽快到,不然她可撑不了太久。
我叫姚天,可别让我等太久。”
男人轻佻地笑了一声,留了个联系方式,然后把电话挂了。
烟烟明明说她去南京做几位前辈的工作,说服他们支持学会转型,怎么可能去那个什么姓戴的家里去盗窃古董?
莫非,这也是老朝奉打击五脉的其中一步?
这是很有可能的。
烟烟向我一个远在北京的人求助,这说明学会在南京的势力濒临崩溃,根本顾不上管她了。
我缓缓站直身体,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清明上河图》的争端也许我没资格参与,但烟烟我绝不会不管。
我要离开医院,我要去南京。
刘局和方震虽然要求我不许离开,但没有刻意拘禁,所以我进医院穿的衣服,都被洗干净叠放在旁边的简易衣橱里。
我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打算悄悄离开。
为了避免注意,我连灯都没敢开。
我在黑暗里正换着衣服,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地从背后传来:“小许,如许深夜,你要去哪儿?”
我刚把一条腿伸进裤筒里,听这么一声,连忙回头去看,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矮小佝偻的身影。
“刘……刘老爷子……”
我的声音立刻结巴起来,如果说现在我最不想见谁,刘一鸣应该是第一位的。
刘一鸣身穿和我一样的蓝条病号服,双手扶着一根拐杖。
他背后是走廊的灯光,看不清表情。
我心虚得厉害,整个穿裤子的动作都走形了,身子一歪斜,差点倒在地上。
我慌忙把腿抽出来,走过去扶住他手臂,低声道:“您……怎么来这里了?”
“呵呵,住了几天院,闷也闷死了。
趁着陪护的小家伙打瞌睡,我趁机出来溜达溜达。
你在对门,所以我过来聊聊天。”
刘一鸣挥了挥拐杖,语气轻松。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刘老爷子还不知道五脉的变故,可我立刻觉得哪里不对劲:“您怎么知道我住对面的?”
刘一鸣笑道:“傍晚时候你不是喊了那一嗓子么?什么找记者,什么身败名裂。
声音都传到护士值班台那儿了。
我老人家身体不好,耳朵可不聋啊。”
我心跳加速,头不由自主地垂下来。
刘一鸣两条白眉一抬,淡淡说道:“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是我自己家的事儿……”
我试图掩饰。
“我看不见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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