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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搞不明白您的做法。
”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无可奈何地说,“只要我们有了一个合适的线索,您就会试图用各种方法来摧毁它!
科斯闵斯基可能在勒索戈登爵士,可能在勒索多纳德·闰桑姆,也可能在同时勒索两个人,我认为这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我们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大笔的现金,总不会是圣诞老人送给他的吧!
”
“就在不久之前,您认为彼得·摩尔是敲诈者……”
“也许斯坦利·科斯闵斯基和彼得·摩尔串通好了?”
“阿彻巴尔德,我们最后总是问一成不变的问题,总是局限于相同的选项:要么是这个,要么是那个,要么两个都是……谁干了这个?谁干了那个?要么是这个人,要么是那个人……是谁袭击了科斯闵斯基?一名证人声称逃走的人是金色头发,另一个证人说是深色的头发。
到底是戈登·米勒爵士还是多纳德·闰桑姆?或者两个人都是凶手——如果我们假设两个证人都没有看错。
不行,这样不行,这样的逻辑会给我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们正面对着一张拼图,似乎上面所有的小片都无法相吻合,随着案情的发展,小片的数量在不断地增长。
就比如说那两桩谋杀案——我应该说是‘疑似’谋杀案,因为我们现在仍然无法给它们定性。
按照您的逻辑,在彼得·摩尔和斯坦利·科斯闵斯基的案子里,凶手分别就是戈登·米勒爵士和多纳德·闰桑姆。
但是考虑到彼得·摩尔向我们叙述的故事,我们又会作出正相反的结论:我们的两个嫌疑人在搞阴谋,他们的目标是让对方受到怀疑。
换句话说,每一个线索,每一份让某一个人无法摆脱罪责的口供,用来指控‘他的’谋杀的证据都反过来成为了证明其无辜的附加证据。
在某种程度上,这把调查工作的方向都翻转了……”图威斯特博士盯着前面迷雾蒙蒙的街道,又补充说,“尽管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线曙光,阿彻巴尔德,我们必需承认:我们还是在泥潭中艰难行进…”
2
多纳德·闰桑姆的客厅风格和戈登·米勒爵士的客厅风格正相反。
演员的客厅完全是现代派的风格。
他住在科尔逊街上一栋漂亮的房子里,房子建造于维多利亚时代。
当年建造这所房子的人绝对无法想象——甚至无法相信——一位演员的古怪风格给这座房子的内部装潢所造成的影响。
不过,目前坐在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无心计较房子内部装饰的问题。
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就像一辆碾压机,无情地骚扰着房子的主人。
“……闰桑姆先生,我们再回忆一下。
您无法证明二十三点左右——也就是斯坦利·科斯闵斯基被野蛮地袭击时——您在什么地方,而且他遭到袭击的地点离古伊·威廉姆斯的房子只有两步路。
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向您解释过了,我们非常怀疑科斯闵斯基先生参与了谋杀戴维德·柯亨的行动,而且您好像也牵扯其中。
有人看到了袭击科斯闵斯基的人。
奇怪的是,证人向我们提供的描述非常符合您的特点:中等身材,金色头发,穿着黑色的外套……您昨天晚上穿的也是黑色的外套。
”
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欠了欠身子,把雪茄的烟灰弹进了玻璃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
然后他又说:
“不仅如此。
上个星期三,有人来向我们告发,说您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在近期实施一桩谋杀。
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把您送上法庭。
”
演员把头往后一靠,爽朗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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