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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娴慈身子一颤,定在原地。
苏氏一颗心越来越软,忍不住上前牵住女儿的手——庶子庶女终归是被那贱人生下了,这么多年了,自己也该放下。
或许以后,她可以试着与慈儿做正常的母女。
宋娴慈却没想过一向孤傲的母亲会愿意碰她,惊骇之下做出的反应竟是立刻将手缩了回去,下一瞬,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猛地回头,紧张地看着苏氏。
苏氏心中的温情一点点散去,脸上表情重归以往的疏离,眼含讥诮:“果真没有母女缘分。
十八年前我把你丢给你祖母,倒是全了你与老夫人的祖孙情谊,让你心甘情愿为了祖母忤逆你的生母!”
宋娴慈一颗心仿若被母亲这句话凿出个大洞,门外无尽的黑暗瞬间涌入其中,让她险些站不住,她静了片刻,迈步踏入夜色中。
翌日,宋娴慈叫来兰堇和阿涓,将昨夜的决定说了。
兰堇哭着跪下:“小姐!”
宋娴慈将她拉起来,看向旁边气得发抖的阿涓,轻声道:“阿涓,你非家生子,家里人都在江湖中。
三年前你不嫌宋家破败,跟了我,这些年多亏你了。
如今我将出阁,你若不肯跟着我走,过几日便去找你父兄吧。”
阿涓从苏氏骂到扫地的小厮,骂骂咧咧了好半晌,然后又冲宋娴慈吼:“我今晚就将你和兰堇打晕,连夜扛出盛京,让我爹给你俩安个身份!
与我做姐妹!”
宋娴慈忍住泪,笑着摸她的头发:“我不怕的,阿涓。
我答应你,不管在哪儿都会过得很好。”
阿涓知道,这三年她既拦不住宋娴慈为宋家出生入死,今天肯定也拦不住她为安母亲的心而自断羽翼。
她低声问:“那殿下那边……”
阿涓跟了她三年,自是知道她与宁濯的过往。
宋娴慈心猛地一颤:“宁濯如今过得艰难,便不去信告知他了。
过最多再有一两个月,消息自然就会传到南境了。”
阿涓不忍:“待殿下得知此事,必会不顾一切偷偷回盛京,届时殿下看见小姐当真已另嫁他人……可能会受不住啊。”
宋娴慈捂住眼:“听说南境的贵人想嫁女于他,助他复位,他一直不肯。
而我也,我终究是做女儿的,我……我实在拗不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