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esp;&esp;“张大人,哪里有问题?”
庄宝兴觉出异样,跟上前来,小心问道。
&esp;&esp;“你去打听看看,这住持来自原南何地,这庵堂的观音像是何人雕琢。”
&esp;&esp;“观音像?”
庄宝兴仔细回忆,他进殿时目光曾下意识地扫过殿中每一个角落,当回想起观音像的模样时,忽然变了脸色:“这观音像,是不是——”
&esp;&esp;“没错。
探听时多多留心。”
张湍见住持周遭香客渐少,又道:“我去会会这住持。”
&esp;&esp;法堂内香客散尽,数名比丘尼垂头打扫整理堂前,住持师太收起经卷,刚要离开,就被张湍拦下。
进香香客对庵中僧人多有敬意,少见张湍如此行为,又见他遮发蒙面,住持不由凝眉怪声道:“施主何事?”
&esp;&esp;“听闻师太来自原南,在下从原南来,见到同乡,只觉亲切。”
&esp;&esp;说话时,张湍仔细打量住持的模样,服饰无异,面容普通,年岁稍长,约有五十上下,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僧人。
&esp;&esp;“原来如此。”
住持侧身,“施主里边请。”
&esp;&esp;二人在法堂内落座,住持脸上多了笑容,问道:“施主是原南哪里人?”
&esp;&esp;“家在宛州追禹县宣禹山下。”
张湍叹道,“几年前蝗灾后,家里就只剩我一人,逃到辽洋界内,勉强谋生糊口。”
&esp;&esp;“宣禹山?那就是道家的地盘了。
贫尼看施主,不似一般人家。”
&esp;&esp;“往日家中有些钱财,一场蝗灾,什么都没了。”
张湍从容应答,“早年还参加过科考,可惜年年不中。
蝗灾次年,又听原南的官老爷们,都被钦差公主砍了脑袋。
想着当官不易,就不再考了。”
&esp;&esp;住持随之叹息:“我也是那场蝗灾后出来逃灾的,那时是在涂州的小庵修行,同庵的师姐妹们大都丢了命。
我算是走运的,活着走到辽洋。”
&esp;&esp;“师太节哀。
来辽洋后,师太没再回去看过?”
&esp;&esp;“说起来,倒回过一次,想着回庵里看看,不想那里已改建了寺庙,去进了几炷香就走了。”
&esp;&esp;张湍细细听着,没有听出什么异样,那住持言语间情真意切,其中惋惜悲哀难以忽视。
故而再道:“这回路过桐峡,正是要回原南去。
虽说家里没了人,但到底根在那边。
师太若有需要,我也可去趟涂州,为师太在那庙里再添些香火。”
&esp;&esp;“不必了。”
住持苦笑摇了摇头,“改都改了,如今我在这儿修行,也还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