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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怕什么?”
她见张湍满面忧色,不由奇道:“队中即便有人包藏祸心,也是加害于我,你在害怕什么?”
&esp;&esp;她手中松松握着雄黄石香囊,偏头望向他。
&esp;&esp;张湍默然,他在害怕吗?他亦不知。
赵令僖于原南滥杀官吏,险些致两省动乱,即便身死之后皇上动怒大开杀戒,比起她活着祸国殃民,亦是微不足道。
他既已犯下欺君之罪,更不惧受她身死之祸牵连。
&esp;&esp;不待他细想,次狐已匆匆归来。
&esp;&esp;“公主,是鸾车撞树损毁。”
次狐亦是觉出问题,“鸾车停下后,马匹牵去饲喂。
为保稳妥,还会卡住双轮,以免车轮滚动。
今夜奴婢端热水上车前,亦是再三检查,确认车轮已经卡住。”
&esp;&esp;“看来是有人偷偷松开车轮,想借机要本宫的命。”
她正要快步上前兴师问罪,却见张湍拦在前方。
&esp;&esp;“公主息怒。”
张湍交还灯盏,“鸾车既已损毁,更不宜在山谷逗留。
湍虽不知公主因何入谷,但夜色之下,危机四伏。
公主当暂平怒火,尽早离开海夕谷,去往驿站休整,届时再行问罪不迟。”
&esp;&esp;“队中有护卫举荐此地风景,原东晖提前数日入谷布置。”
她冷冷笑道,“你说我带着这样一队人马,如何能活到驿站再行问罪?”
&esp;&esp;张湍凝眉细思,随即问道:“公主这一路上可曾遇险?”
&esp;&esp;“不曾。”
话音刚落,她便知晓张湍言下之意。
&esp;&esp;自原南驻军军营出发至今,时日不短,所有随行人马皆在队中未有更替。
倘若有人欲下杀手,为何等到今日?
&esp;&esp;?
&esp;&esp;嘈杂声起,护卫?????们一拥而上,抢救损毁倾塌的鸾车。
待将四周清理干净,才发觉赵令僖不见踪影,惊慌失措。
原东晖匆匆赶来,商议后安排人手准备火把,在山谷内搜寻赵令僖。
&esp;&esp;远处护卫们举起一支支火把,聚成火龙,照亮山谷一隅。
&esp;&esp;次狐压低灯盏,只照脚底四周,以防有虫蛇游近。
&esp;&esp;“公主,可要回去?”
次狐细声细语问着。
&esp;&esp;原东晖指挥护卫搜寻山谷,很快就能找到眼前来。
如果决心躲藏,山谷中倒也并非无藏身之地,但依张湍所言,谷中虫蛇遍地更是危险。
况且即便趁着天黑藏入山谷,也非长久之计。
&esp;&esp;她细思片刻,回头问道:“张湍,与你随行的是何处官差?”
&esp;&esp;“两人出身陵北州府衙门,三人来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