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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信——”
赵令彻看完,将信纸折好放回,归还张湍:“烦劳舒之送还二位将军手中,只当从未有过,我也未曾看过。
如今府上人多眼杂,离去时切记当心,莫教人察觉,今日你只当没来过。
一切如常”
&esp;&esp;“册宝已授,如何如常?”
&esp;&esp;“老师今日留在钦安殿外,想是还有转机。”
&esp;&esp;“婚仪从快从繁,兼之免去册礼,有如此安排,绝无转机可言。
东岭王,三思。”
&esp;&esp;“我信老师。”
&esp;&esp;“湍亦信老师。”
张湍自袖中取出穗稻谷送向前去,稻谷静卧掌心,其上锋芒已衰,谷粒微瘪枯黄。
他道:“可老师未见原南、陵北两省百姓,未见各级衙门内里横尸腐血。”
&esp;&esp;赵令彻望见谷穗,心中动摇,片刻后咬牙拂袖:“无需多言,你且回吧,静待老师消息。
子兰已在前厅忙碌多时,我先去了。”
&esp;&esp;余张湍独留原地,手持两封信函,默然远望。
&esp;&esp;隔日,知皇帝精神略好,一众言官随王焕、安澄二人跪候钦安殿阶前。
皇帝知晓,交由赵令僖处置。
她遣人在众臣左右后方三面立起风挡,又将海晏河清殿宫婢调来,各捧炭盆跪侍众官员身侧。
众人见此阵仗,尤觉尴尬羞恼,只能咬牙忍耐。
至晌午时,又送饭菜,仍由宫婢左右侍候,多番推拒无用,众臣跪立难安,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小声询问王焕对策。
&esp;&esp;身旁宫婢捧盏上前,王焕低声叹息,抬手推开酒盏,拱手伏地长拜,随即撑地要起身,宫婢欲要搀扶,却被他推拒一旁,低声斥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esp;&esp;殿外立侍宫人这才上前,虚扶王焕站起。
跪地许久,双膝难以伸展,无奈只能佝偻身躯转向众人,低叹道:“看来陛下今日无暇接见我等,各自回职去吧。”
&esp;&esp;叹息声此起彼伏,群臣互相搀扶,慢慢离宫远去。
&esp;&esp;宫人将此事回禀皇帝,皇帝转眼看向近旁垂首抄经的赵令僖,啼笑皆非。
赵令僖笔下不停,悄悄将目光送去,见皇帝神情,抿唇缩首,呼吸更轻些。
&esp;&esp;“你啊,真有你的。”
皇帝终还是开口,“教你这些时日,怎半点也没用上。”
&esp;&esp;她停下笔,委屈道:“父皇所授,乃是徐徐图之。
今日之事,本该快刀斩麻,儿臣念着他们都是国之栋梁,才略施小计,叫他们知难而退。
那三面风挡围着,除却殿门前的宫人,旁人断瞧不见,宫婢也都是儿臣宫中的人,绝不会损了他们颜面。”
&esp;&esp;“立女为储,古往今来头一遭,他们短时间内不能接受也是难免。
等老七完婚去封地后,我就能安心禅位于你。”
皇帝声调平稳许多,“即位后,这些朝臣尽管大胆地用,不说个个贤良,头几年帮你稳住朝局不是难事。
至于那个张湍——”
&esp;&esp;赵令僖搁笔,端盏参茶至床畔,听到皇帝提及张湍,便想起他在朝堂上试图当众驳她。
&esp;&esp;“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