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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人家令堂是不是旧相识,说不定老来还得一子呢。
&rso;足足笑话了三四天,才算放过我了。
&rdo;
父亲心qg渐好起来,他故作沉吟,&ldo;哦?那我现在岂不也该回忆一下,是不是认得人家令堂?&rdo;伯伯们都笑起来,我也低着头偷偷地笑。
汪伯伯随口道:&ldo;先生要是真认识人家令堂,可要对我透个风。
我要抢先拍太子爷的马屁去‐‐这回他是中尉升上尉‐‐我可要告诉他们:&lso;还升什么上尉?把表拿过来,我给他填上个上将得了!
&rso;&rdo;
父亲大笑,说:&ldo;胡闹!
&rdo;
汪伯伯翻着他的公文包,笑着说:&ldo;人家的档案我都带来了,给您瞧瞧。
&rdo;他拿出份卷宗,双手拿给父亲,&ldo;您看看,是不是很像?&rdo;
父亲的眼睛有些老花,拿得远远的才看得清楚,我乘机也转脸去瞧,别说父亲,我都是一怔。
家里有不少父亲年轻时的照片,这一张如果混在其中,我打赌连小姑姑一眼都分不出来。
他有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浓浓的眉头,深凹进去的炯炯有神的眼睛,那个挺直的鼻梁,是慕容家的人的标志,连我这个外貌上完全遗传自母亲的人,也在鼻子上像足了父亲。
如果非常仔细地看,区别只是他的唇和父亲不是很像,父亲的嘴唇很薄,他的稍稍浑厚,还有,父亲是方脸,他也是,可是下巴比父亲尖一些,不过‐‐他真是个漂亮的年轻人!
父亲真的也吃了一惊,半晌才说:&ldo;是像!
确实像。
&rdo;他细细打量着,端详着,&ldo;我像他这年纪的时候,也是在军中,只不过那时候军装还是老样子,他要是穿上了那老式军装,那才像极了呢!
&rdo;
雷伯伯笑着说:&ldo;您在军中时比他的军衔高‐‐我记得最后一次晋衔是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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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问:&ldo;这个人多大了?&rdo;
汪伯伯说:&ldo;二十三岁。
去年从美国的navalwarlle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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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ldo;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啊,我们当年哪里升得了这么快。
我算是走偏门了,十年里升了六级,人家还不知道说了多少闲话。
&rdo;说着随手就将卷宗翻过一页,吃力地看了看上头的小字,&ldo;唔,七月七日生……&rdo;
父亲合上了卷宗还给汪伯伯。
汪伯伯还在说笑话:&ldo;完了,看样子没戏了。
我还指望先生真认识人家令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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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笑了一下。
伯伯们又说笑起来,又讲了许多别的事qg来博父亲开心。
父亲今天晚上心qg出奇的不错,听着他们东扯西拉,还时不时问上一两句。
他们谈了许久,一直到我困得想睡觉了,他们才告辞。
父亲站起来送他们,他们连声地道:&ldo;不敢。
&rdo;父亲就停了步,看着他们鱼贯而出。
我困了,想和父亲道晚安好上楼睡觉去,就在这时,父亲却叫住了走在最后的雷伯伯,&ldo;少功,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