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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地说:&ldo;你耍我,你不过是耍我。
&rdo;他却为她该死的眼泪在心痛!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而他竟然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让她戏弄得团团转。
她说要结婚,他答应了她,她也不过轻松再说一句不要结婚,她根本就是得意,得意看到他这样辗转不宁,这样送上门来让她耍弄。
他终于掉头而去。
雷少功在车旁踱着步子,见到他出来连忙打开车门。
看他脸色不好,不敢多问,自作主张地叫车子回端山去。
一进门慕容清峄拿起烟缸就掼在地上,直掼得那只水晶烟缸粉身碎骨,也不觉得解气。
取了马鞭在手里,随手就向墙上抽去。
雷少功见他一鞭接一鞭,狠狠抽得那墙皮不过片刻工夫就花了,露出里面的青砖来。
直抽得粉屑四溅,纷纷扬扬往下落。
他却一鞭重似一鞭,一鞭快似一鞭。
只听到长鞭破空的凌厉风声,击在砖上啪啪如闷雷霹雳。
他脾气虽然不好,但雷少功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担心起来,抢上一步抱住他的臂膀,几乎是语带哀求了,&ldo;三公子,三公子,你要是再这样,我只能给夫人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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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一滞,终于垂下来。
鞭子落在地毯上,他额头上全是汗,面上却一丝表qg也没有。
雷少功担心地说:&ldo;您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rdo;他按在自己汗涔涔的额头上,嘶哑地说:&ldo;我一定是中了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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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少功说:&ldo;不要紧,您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rdo;
他缓缓点了点头,走上楼去洗澡。
出来时屋子里只开了幽幽一盏小灯,照着半屋晦暗。
他揭开被子,被上隐隐的香气,像是花香,又不像花香,更不是熏香的味道。
那香气陌生却又似熟悉,他将头埋入枕中,枕上的香气更淡薄幽远。
他本来已经是jg疲力竭,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十分沉稳,半夜里矇眬醒来,那香气若有若无,萦绕在四周,仿佛一直透进骨子里。
暖气很暖和,他在迷糊的睡意里突然叫了声:&ldo;素素。
&rdo;四下里都是静静的,黑暗里只听得到他自己的呼吸。
他伸出手去,她蜷在chuáng那头,她睡着时总是像孩子一样蜷缩着,蜷缩在离他最远的角落。
可是却摸了个空,连心里都空了一半。
他想起雷少功说:&ldo;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