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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参说有事找魏燕,魏燕苊首轻声问:“都护只管说,魏燕听着。”
可是苟参说完了很久再也不吭声了。
车外面西风吹得呼呼作响,土冒乱飞,车里却热的温暖如春,那小火炉里的炭火燃烧着发出了“哔啵”
的响动,让魏燕觉得气氛十分的怪异。
苟参的背后放着一个厚厚软软的锦缎,他此时靠在那上面,将身体陷了进去。
魏燕穿的很厚,而苟参只穿着一件长袍,他看了魏燕一会,坐直了将案几上的瓜果递给魏燕,魏燕摇头,苟参将金色的小壶往魏燕面前一放,说道:“这是从西域带回的葡萄酒,喝一点,可以御寒。”
到现在,魏燕都搞不清苟参找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可是看他拘谨的模样,只能解释是被自己所吸引了,而他又不知该如何表达的。
魏燕不禁将视线投向了那个金色的小壶,这壶造型奇特,看样子不是中原所有,苟参说道:“喝这酒不要酒盅即可,直接对着壶嘴。”
“这酒壶值五金,而壶里的酒却是十金所购,辗转经过酒盅,就是浪费了。”
魏燕听了好笑,看着苟参说:“五金的酒壶,十金的酒,如此昂贵都能购得起,偏偏还在乎那些许丁点的浪费?”
“都护说话,真是有趣。”
苟参轻轻点头,指着白色的酒壶说:“那个却是白银打造,那里的酒是白葡萄酿制,这金色的里是红葡萄酒,不知魏姑子喝哪个?”
魏燕刚才吃了零食,也有些口渴,加上这两个壶精致可爱。
那红白葡萄酒听起来都很诱人,心里又自负苟参是看上了自己的,在行为上就自如了些,就拿起了金色的壶。
对着口先品了一下。
然后就喝了起来。
苟参一看,心里一声叹息。
往后一靠,懒散的躺在那里,目光灼灼的,从魏燕的头顶、脸颊。
一直就滑到了她起起伏伏的身段、修长的腿上。
魏燕喝酒的样子,十分的内行,比较“专业”
。
这个年代的女人不能说滴酒不沾,但是像魏燕这样喝酒眉头都不眨一下的,还真是少见,更何况,这酒壶里的并不是大汉中原腹地通行的米酒。
一般人接触不到,喝到嘴里起码也会稍微迟疑或者不适一下,而魏燕却毫不在意。
要么,魏燕就是一个酒精考验的女丈夫。
要么,她自身对酒具有免疫力,喝酒如同喝凉水。
要么,她就是一个女酒鬼。
可是她偏偏不是以陪酒卖酒为生的“好妇”
。
不管魏燕是以上的那一种女人,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演练成的,也不是苟参此行所希望见到的。
不经意的举动就是生活的细节,而细节往往透露平时的习惯,习惯都是养成的,养成的秉性和性格有关。
从魏燕喝酒中流露出来的讯息让苟参心里尚存的那一点犹疑不决随着她喝酒的动作烟消云散了。
苟参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其实自己根本不用再来试探的,不过,这下真是验证了自己的直觉,这个魏燕,就是和她父亲魏和意一样,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也许是酒好喝,也许是因为贵重,也许是壶太小,也许,是因为魏燕好久没有尝到过这样的佳酿了,她几下就将金壶的酒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