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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爹真是觉悟高啊!”
赵大兵也自嘲地笑了:
“啥觉悟高不高地,其实我了解他,他是希望我们兄弟俩在部队混出个人样。
到了部队才发觉,这能活着回去就是最好的人样了。”
赵大兵还在意犹未尽地说:
“咱兄弟俩走的时候,娘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娘拉着我的手,说:”
大兵,到了部队大伟就得靠你了,你要把弟弟照顾好啊!
‘我说,’娘,我知道了,我们好好地去,好好地回,您就放心吧!
‘走了老远,娘还在抹泪,她哭着喊道,’大兵,大伟,娘还等着你们送终呢。
‘哎,瞧我娘那话,说得……“讲到这里,赵大兵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想起下落不明的弟弟,他又陷入了沉思。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赵大伟。”
赵大兵仍然不依不饶地问。
此刻的潘黄河,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眼泪夺眶而出。
赵大兵惊讶地问:
“你这是怎么了?瞧你那副呆样,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贝。”
潘黄河说:
“我认识你弟,他跟我们一个连队……”
赵大兵喜出望外:
“啊?真的?我弟跟你一个连队?太好了!
他现在在哪里?”
潘黄河犹豫了,他不知道是该告诉他实情还是不该告诉,可是刚才赵大兵讲的那些故事,令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朝下掉。
赵大兵这才意识到潘黄河的眼泪可能跟自己的弟弟有关,于是焦急地问道:
“你倒是说话呀!
我弟究竟咋啦?”
潘黄河狠了狠心,说:
“他……死了……”
赵大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跑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说:
“你说啥?我弟他……他……”
“你弟死了,在一次任务中,除了我,上去的人都死了!”
赵大兵目光呆滞,犹如受到当头一棒,继而嚎啕大哭:
“大伟……”
真是哭得伤心欲绝。
好半天,哭累了,哭够了,赵大兵这才缓过一口气来,问道:
“你详细说说,我弟是这么死的?”
潘黄河顿了顿,说:
“其实当时我就走在你弟的后面,狗日的日本鬼子太凶残了,我刚走出去就知道完蛋了,中了日本鬼子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