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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
我问道,我正坐在我们旅馆房间的床沿上,很想找到答案。
尽管他只给我两个选择:要么去医院看米莉,要么继续跟他去泰国,我依旧相信,不管我们结婚后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个好人。
“就是这个意思——家里没有保姆。”
我叹了口气,累得没力气跟他废话:“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故事,关于一个小男孩的故事。
你愿意听吗?”
“如果这意味着你会放我走,是的,我很愿意听。”
“很好。”
他拿起房间里的一把椅子,坐到我的面前。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住在很偏僻的郊区,与他的父母生活在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
当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害怕强壮而有力的父亲,喜欢母亲。
然而,当他发现母亲软弱没用,无法保护他免遭父亲的伤害时,男孩开始鄙视她。
当父亲把她拖进地窖里跟耗子锁在一起时,他看到她眼里的恐惧还觉得很开心。
“意识到父亲能把这种恐惧慢慢灌输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男孩对他的害怕转化成了钦佩和仰慕。
他开始如法炮制。
很快,他母亲躺在地板上发出的尖叫声在他耳朵里变成了音乐,而她恐惧的味道成了层次最丰富的香水。
这对他的影响如此深远,以至于他开始渴望这种恐惧。
就这样,当父亲委托这个男孩看家时,他会把母亲拖进地窖,当她乞求他不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时,她的讨饶声只会让他更兴奋。
之后,当他听够了她恐惧的声音,闻够了它的味道,他希望能把她永远关在这里。
“一天夜里,当时男孩大概十三岁,趁父亲外出在自留地上劳作时,母亲成功地逃出了地下室。
但是男孩知道,如果她走了,他就再也听不到她恐惧的惨叫声。
因此,为了阻止她离开,他打了她。
而当她尖叫时,他又打了她。
一次又一次。
她叫得越多,他打得越多。
他发现自己停不下来了,即便她已经倒在了地上。
而且,当他低头看到她那张被揍得血肉模糊的脸时,觉得她从未如此美丽过。
“父亲听到母亲的惨叫声,回到家里,把男孩从她身上拉开。
然而太晚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父亲很愤怒,打了男孩,男孩也以牙还牙回敬了他。
当警察赶到时,男孩告诉他们,是他父亲杀了母亲,而他试图保护她。
因此,父亲坐了牢,男孩很高兴。
“当男孩长得更大些时,他开始渴望属于他自己的那个人。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用任何方式向她灌输恐惧。
他可以把她藏起来,没人会想念她。
他知道,找到这样一个人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