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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谢沈姑娘好心,搭在下一程,不嫌之恩,在下铭记于心,此生都不敢忘。”
他低垂着头,拱了拱手,似有水珠砸在地面上,又瞬间消失无踪。
沈安安深深看了他一眼,面色缓和了些许,不纠缠,坦荡干脆,张业扬确实算得上君子,只可惜,被家事所累。
沈安安心中划过抹淡淡惋惜,轻声开口,“那便祝愿张公子日后官运亨通,前程锦绣。”
张业扬轻点了点头,整个人失魂落魄,脚步都有些虚浮。
“啧,还以为沈姑娘对那书生多情深几许呢,这会儿放手倒也是爽利。”
山石后,注视着这边的凌辰逸感慨了几句,偏头看向萧渊的目光满是笑意。
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家伙也能有个笑脸了。
萧渊薄唇轻抿,清幽的目光看着不远处正在说话的二人。
脑海中片段慢慢叠加串连在一起,他好似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兴许她从来都不是心悦那书生!
!
!
!
凌辰逸伸了个懒腰说,“晚上回去我们可要好好喝顿酒庆祝庆祝。”
萧渊不语。
想的是他是不是一直都错了方向,他想爱她,拥有,或许应该先弥补她心中的隐痛。
哪怕只是一场梦,也足够她心有余悸。
不过好在那书生没有纠缠,他冷沉的眉眼才慢慢舒缓了不少。
“主子。”
庆安匆匆走了过去,低声禀报,“沈大人派人送来消息,张大人通过周允风给宫中递了信,要见宁妃。”
“果然是宁妃,”
凌辰逸上一瞬还喜笑颜开的面色又忽然变得冷沉,他转头看向萧渊。
“既然已经确定了凶手,那是不是该有仇报仇了?”
淑妃的死是萧渊从小到大的执念,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冷凝的阴戾中,恨不能立即杀了那对母子。
“死的太痛快,有时也是一种解脱,我记得张家的瓷器生意做的最好,万金难求,你找人做一个赝品,给沈贵妃送去。”
萧渊语气冰寒,庆安立即领命退了下去,凌辰逸问,“你想借皇上的手杀宁妃?”
皇上舍得吗?
萧渊微微冷笑,“只是借机打击,杀她,当然还要我亲自来,才算是报仇。”
凌辰逸抿唇,视线又回到了不远处的沈安安几人身上。
他挑了挑眉,指了指被张业扬抱着的瑶妹说,“刚才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现在演到哪了?”
没有人理会他,萧渊看着张业扬怀里抱一个,身上靠一个,竟是勾唇笑出了声来,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
“辰逸,去将你的马车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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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逸一脸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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