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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在山顶的时候经常放的一首歌就是李志的《梵高先生》: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单。
她说:“我至少听了一千遍。
”
我问她:“你在那里悟出什么来了吗?”
她说:“可能有吧,也可能什么都没有,那就是一段自我放逐的时光,我的间隔年。
”
我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只觉得无比美好。
所以当我有一次出差经过那个村庄所在的县城的时候,竟然一时冲动,想要去她曾经待过的地方,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就再也收不住。
我坐汽车到了镇上,然后租了一辆摩托,几十里的乡村公路差点儿没把我的肺给颠出来。
到达的时候已是下午,村庄贫瘠得可以一眼望到山头,我费力地爬了上去,然后给她打电话。
我说:“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她说:“我不知道,难道你跑到我公司来了?”
她回到城市之后找了一份像模像样的工作,穿上衬衫和筒裙,朝九晚五,人来人往。
我说:“不是,我在一个荒凉的山坡顶上,对面是连绵的群山,再过两个小时,就能看见夕阳。
”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难道你去了——”
不等她说出来,我直接回答道:“是的。
”
她突然沉默了,我听着她的呼吸,和我同一个频率。
我说:“我们见面吧。
”
她说:“好。
”
我想,那一刻,我应该是喜欢她的。
如果所有的爱情故事都这样始终如一地美好,我们所经历的也就不能称为人生。
见面的第一刻,我就想,我应该不会喜欢她的。
她并非长得不漂亮,反而是非常耐看的那种姑娘,但是眼缘儿这种东西也很玄妙,我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某种气息在努力地阻止我融进她的世界,晃晃荡荡,让我觉得有些慌张,而这是在之前的沟通中无法感受到的东西。
那年我已经二十七岁,开始一段恋爱的时候不得不考虑婚姻这种问题,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女朋友,但不会是一个适合我的伴侣。
我一直都没有找出这是为什么。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会见面,一起吃饭看电影到处闲逛,从手脚到眼眉,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暧昧。
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我今天把工作辞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