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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
止意走进正厅,就见桌上摆着两碟糯米凉糕和枣泥酥,一坛子樱桃酒酿。
祝明渊看他伸手捏了块枣泥酥,就走到他邻位坐下,拿过酒杯给他倒好酒,隔着桌案问:“好吃吗?”
止意满足地点点头:“不是徒有盛名,你亲自买的?”
祝明渊稍偏过头:“从宫里出来时路过松筠斋,见人不多就去买了些。”
白日才去过松筠斋的止意勾唇笑笑:“顺路?人不多?”
“……”
祝明渊只好换了说法,“顺路送一位同僚回府,让小厮提前去排了队,折返时绕了条街去拿,没等太久。”
止意轻嗅酸甜的果酒,尝了几口,甚是喜欢:“同僚,你打算留在京中任职了?”
祝明渊不讶异他的敏锐直觉:“是,陛下让我去大理寺供职。”
止意下意识问:“少卿?”
“寺丞。”
祝明渊微微笑了下,“我若直接顶下少卿的位子,岂不是更加可恨?”
止意想了想,才发现他意有所指,先前在金陵时自己曾说他这种有钱有权之人最可恨:“是啊,空降到高位,本就招人恨,我更喜欢一步步来。”
眼看止意又要熟练地扯远话题,祝明渊急忙把他拉回来:“你白日、你那位朋友,他……”
止意又拿了块红豆糯米凉糕:“忘了我上回说你什么?”
祝明渊不擅长直白地吐露心际,但被止意盯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你要搬出侯府吗?”
止意捻着指间粘上的一点碎渣,有点黏:“我白天才知道松筠斋是我那个朋友的产业,他邀请我去醉月楼,离开前还要送我松筠斋的点心。”
祝明渊的神情微不可察地变了一瞬。
止意才悠悠道:“我都拒绝了。”
“……为什么?”
止意看傻子似地瞧着他:“你不是答应了要请我在京城吃这些,赴你的约之前,怎么能和别人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