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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嘻哩吗哈地对待发工资这样严肃的问题,额却木有笑。
还笑呢?这是可以开玩笑的事吗?这事情该笑吗?民生大事,直接关连着那么多人能否糊口,子女学费交得上,老人有病有灾能否看得起医生,你不苦恼还笑,额日你妈的,你还是个**员吗?你还是个领导干部吗?你还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吗?额眼瞪着他,可心里就这样解恨杀渴地狠狠地骂着他,而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德高望众的汪老,你一大早就来镇里,到底啥事呀?就是要工资吗?”
杨小建依然不把额当回事,嘴列着,心不在焉。
额单刀直入地问:“县里给咱拔的一笔发工资的款你弄哪里去了?”
“使了。”
“咋使的?”
“还改水改厕的贷款了。”
额听他这样说,一皱眉头,心里更是气上加气,难道国家的财务制度就可以让你随意地破坏吗?额质问他道:“钱是专款专用的,你咋能这样做?”
“咋不能呢?称盐的钱就不能打油吗?”
面对额的质问,杨小建根本看都不看着额,他腿摇晃着,悠闲自得,额的质问不是武器,只是一只屁向他飞来。
他喝一口水,毫不在意地说。
他是领导,又在县领导那儿很红,额呢,只有县里两位贴心的战友,而这两位战友,而现在他们也从实权的位子上退下来了,杨小建更不把额当棵葱了。
木有办法,额只好再忍一下,继续问他:
“那打油的钱哩?”
“打油的钱割肉了。”
“那割肉的钱呢?”
“割肉的钱买米了。”
额问一句,杨小建有一百句在那儿等着,说,“你就别问了,问到底,就是没‘发工资’的钱了。”
杨小建的得意和对党纪国法的麻木再次激起了额的愤怒。
额“嘿嘿”
“嘿嘿”
冷笑两声,忽然就用尖利的娘子腔充满了房间:“你这么干,就不怕组织上处分你?”
额愤怒了杨小建却不愤怒,依然笑吃吃地脸皮极厚地说:“处分?我买个鏊子没有腿??专(砖)等(蹬)着呢!
当这个熊书记,如同丐帮头,早一天下台,早一天解脱。”
经他这一说,额往下木词了,心里也就窝了气,拉着汪全要走。
“哎,汪老你可不能走,你还得给我弄山芋干面呢!”
杨小建并不发火,竟然还厚着脸皮向额讨山芋干面粉。
“给你弄个**毛!”
额突然冒出了一句粗话。
办公室主任见额真地生了气,忙上来解围:“汪站长,你可把咱杨书记给冤枉了。
你不发工资,杨书记不也没发吗?上边拔钱了不错,可还没到咱账户上,就被银行截走了。
为了能贷到款,再给咱的教师发两个月的工资,杨书记才又请银行的几位老板来咱镇里考察,这弄山芋干面不也就是为了咱发工资吗?”
原来是这样。
可不是呢?额们镇一直在银行借钱,借了还,还了借,借的多,还的少,所以,银行本来是孙子的,现在倒是变成爷了。
这个杨小建,你咋不向额解释清楚呢?你说明白了,别绕那么多圈子,额还能向你发火吗?叽。
于是,额这才回过头,朝杨小建肩上拍了一下:“你这个小杨,行啊,年纪不大,心里的窟窿眼子倒是不少。
不就是山芋干面吗?走,派个人上额家弄去。”
额和汪全出了杨小建的办室,汪全说:“有志叔,杨书记正有大事呢,你不该跟他瞎罗罗。”
“咋是瞎罗罗?他不该将咱的工资还贷款的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