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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是朱大姑娘生性腼腆认生,而是朱老爷怕高门贵女以势压人,欺负了他的女儿,到时候他不过区区商贾,哪里有本钱同侯府讲道理。
朱老爷这样想,也算是拳拳爱女之心。
福娘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侧首看起了帘外的风景,廖嬷嬷也安静的陪在了曾芷身边,偶尔与曾芷说上一句话。
前头马车上。
老夫人萧氏把迷糊睡去的曾兰交给大丫头绿莺抱到后头车上去,又与吴嬷嬷说起了几个孙辈。
吴嬷嬷屈身跪坐在门边的小毯上,想了片刻后回道:“奴婢瞧着,二哥儿还是孩子气重了些,远不如大哥儿稳重,不过他如今年岁还小,慢慢总能养出城府来。
再说,二哥儿毕竟是三房次子。”
“至于姑娘们,”
吴嬷嬷说到此处不禁露出点儿笑意:“奴婢瞧着大姑娘是越来越有长姐的气度了,连二哥儿都爱听她的,与二姑娘也缓和了,日后绝对无愧于嫡长女的身份,您总算能放心了。”
闻言,萧氏面上神情缓和了许多,轻叹道:“果真如此,我也不算白折腾这一次。”
这次萧氏执意离京,头一件心事就是孙辈儿之间的龌龊。
如今福娘和曾芷两个终于有了姊妹的样子,萧氏心中也是轻快不少。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车子已经到了城外酒肆处,一个清亮的女声穿云裂帛,婉转的唱着富家女错嫁负心郎的故事。
即便隔着纱帘,也能瞧见台上的小戏身姿楚楚、凄婉哀艳,进退回转间尽现风流,引来一群闲汉围观叫好,煞是热闹。
萧氏听得一蹙眉,吴嬷嬷忙传话让车夫快些进城。
一时车马啸啸、穿行不绝,一个衣着寒酸的少年书生因为看那登台的小戏看得太过入迷,恍惚间竟不自觉的抬脚向前几步,险些被运送箱笼的车子带倒在地。
饶是车夫眼疾手快避让开来,还是挂破了他的衣裳。
不等书生找车夫理论,旁边跟车的家丁就大步上前数了铜钱给他,数目足够再买两套一样料子的簇新衣衫。
书生红着脸文绉绉的想要找主人家道谢,家丁拧着眉连话儿都不肯回一声,正拉扯着,就听得前头有人大声通传,说是何家大爷亲自来迎曾家姨祖母。
萧氏忙命吴嬷嬷去看,只见一个锦帽貂裘的俊俏少年郎远远打马迎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铁通的网络渣作者完全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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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要家里的老先生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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