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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比以往安静了许多,以前要是碰到这么热闹的时候,定然早就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了,现在看起来像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萧则抬了抬眼,余光见得洛明蓁咬着糖葫芦,好奇地盯着他看。
他笑了笑,轻声道:“姐姐,还有什么好玩的么?阿则想去玩。”
听到他这样说,洛明蓁眼里的疑虑打消了些许,像是想到了什么,冲他神秘地眨了眨眼:“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顶顶好玩的地方。”
萧则仍旧是笑着应了一声,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跟在洛明蓁身后便走了,路过拐角时,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糖葫芦,手指微动,却还是别过眼,将它远远地扔了出去。
糖葫芦落在巷子口的水洼里,鲜红的糖衣染上了淤泥。
等洛明蓁停了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一座拱桥,四面人山人海,若不是她紧紧攥着萧则的袖子,怕是就要被人流给冲开了。
好不容易挤到了桥面上,萧则随意地扫了扫四周,站在他们身旁的人男女老幼皆有,手中都捏着一枚铜钱,够着脖子瞧着不远处的桥洞下挂着的小铜钟,钟下已然落了许多堆叠在一起的铜钱,却仍有许多人乐此不疲地向那铜钟投掷铜钱。
不少人还双手合十,闭眼祈祷了一番才出手,可几乎无一人能投中。
未中者皆是满脸懊悔,心有不甘者又掏了铜钱继续。
也有家底不富裕的,投了一次便罢手,转而看戏一般瞧着其他投掷的人,几人围做一团,私下打赌谁能投中。
“这叫打铜钟,用手里的铜钱投出去,若是能敲响铜钟,那接下来的日子,定然会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洛明蓁一面好奇地看着其他人在那儿投铜钱,一面随口跟身旁的萧则解释了一番。
萧则的目光落在桥洞下的铜钟后,却是不以为意地轻轻嗤笑了一声。
不过一个骗人钱财的把戏罢了。
那铜钟被做了手脚,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打中的。
他偏过头瞧着从怀里掏钱的洛明蓁:“姐姐,你也要去投么?”
“那当然了。”
洛明蓁冲他神秘地眨了眨眼,手里已然提了一串铜钱。
萧则知道她去了是白白地浪费钱,却也没有管她,只是不冷不淡地“嗯”
了一声,便将目光别开了。
可身旁的洛明蓁却没有去投铜钱,反而凑到了他的耳边,跟他低声说了些什么。
萧则皱了皱眉,还没有说什么,洛明蓁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转身就挤到了不远处的人堆里。
“我押猪肉铺的老熊。”
“那我就押万通钱庄的李掌柜。”
“我觉着是威武镖局的何老二。”
那边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摊子上的铜钱分了好几堆,押的最多的自然是威武镖局的镖师何老二。
洛明蓁将一串铜钱压在地上摆着的摊子上,又指着桥边的那个戴着面纱的公子道:“这一轮,我赌他。”
她刚刚下注,旁边不少人就跟着她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桥边站了个戴面纱的男子,身形高大,却扶着栏杆,瞧着像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那些人不由得暗自好笑,那么个人怕是手里的铜钱都投不出去,押他不是白白浪费钱么?
不过大家都是对家,自然没人提醒她什么,反而催促着赶快开始。
一旁的粗眉汉子往香炉上插了一根香,烟熏缭绕之际,那边投铜钟的比赛就已经开始了。
威远镖局的何老二自然是腕力过人,三枚铜钱下去中了一枚,不少押他的人已经在喝彩了。
洛明蓁靠在栏杆处,双眼直直地盯着那个戴面纱的男人:“这位大哥,你可得加把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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