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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指出在大一入学的时候,他和蔺逾岸的确不认识,但是这个更正让蔺逾岸闹得更凶了。
“你在梦里好冷漠……”
蔺逾岸伤心地说,“凶巴巴的。”
“有我在现实里冷漠吗?”
闻一舟坏心地问。
“呜哇——”
蔺逾岸嚎起来。
闻一舟看他那么大一个人,坐在床边抽抽搭搭的、委屈得不得了,阳光在他发尖笼出一圈柔软的暖光,心里非但没有同情,只觉得好笑。
他跪在床上从背后抱住蔺逾岸肩膀,下巴搁在他头顶,说:“小远别怕,丧尸真要是来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真的吗?”
蔺逾岸好容易高兴了一点——他俩明明从体型上和体力上的差距而言,“保护”
和“被保护”
的形象是完全相左的,但他还是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为了能有足够的战斗力和体力保护我,你从今天开始,要加入我锻炼身体。”
蔺逾岸趁机说。
闻一舟脸一下子黑了,抽回手臂想要离开,却被蔺逾岸紧紧搂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蔺逾岸:“嘿嘿。”
“我就知道,”
闻一舟说,“装哭装可怜,就会这一招。”
“嘿嘿,因为每次都能成功嘛。”
蔺逾岸毫不避讳地说,“而且你得要身体好,才能活更久,我们才能在一起更久呢。”
闻一舟顿了顿,笑起来:“哦,吃准我了是吧。”
有时候人在面对不在意的事,最简单的伪装也懒得穿上、再唾手可得的东西也不屑于伸手,闻一舟想,就像是七年前面对蔺逾岸的他。
可惜即使再怎么设想,他们也不可能从大一初识就从来一遍。
人只能朝前走,过去会离每个人越来越远。
但反之,面对在意的人,再复杂纠结的关系也不愿逃开,再拙劣稚嫩的谎言也不愿拆穿。
就像是那夜在酒吧“捡到”
自己的蔺逾岸,就像是每次都败给“可怜狗狗眼”
的自己。
闻一舟觉得自己真的改变了很多,他可能才是那个被犬类驯化的人。
蔺逾岸滚了一圈,把他摁在凌乱的床铺上,笑嘻嘻地问:“今天我们干点什么好呢?要不要出门呢?还是就在家里休息呢?”
然后他把手伸进闻一舟睡衣里,不怀好意地说:“还是就在床上呆着呢?”
闻一舟隔着布料一把捏住狗爪:“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这不赛季结束了嘛,选手放假,我当然也就跟着放假了。”
蔺逾岸说着耷拉下眉毛,“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我烦了,嗯?”
闻一舟揪他耳朵:“不准装可怜。”
“那你要不要……”
闻一舟想了想,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巡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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