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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日不见就刮目相看,你在秦淮待了小半年,满嘴荤话倒是说得很溜。”
邵令航故作镇定的在她耳边兜搭,“告你一声,我身子骨好得很,你若是想来掏空我的身子,我随时奉陪。”
赊着脸皮掐话,无非看谁顶不住先落下阵来。
苏可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但床事上也就那一回,这么荤素不忌没有下限的对话,她是实在进行不下去了。
脸颊绯红一片,偏着头嘀咕,“我可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摔灯的时候不是挺理直气壮的么。”
他靠得愈发近了,鼻息扑在她的耳廓上,甚至能感受到温热被打回来。
苏可身子僵直,绷得累了,身子都开始打颤,“我不摔碎,免得到时候烛火戏诸侯,让公子难堪。”
邵令航撑起一点身子来瞧她脸色,倒是不见多恼怒,提起来的心稍缓了缓,“少砚那混小子不过随口一说,你听了不说掌他嘴,还信了,这可不像你。
再说天地为证,我送那灯过去全图它亮堂,你晚上避着人偷摸在屋里点灯熬夜,没得弄坏了眼睛。”
“谁偷摸点灯熬夜了。”
苏可转过脸来意欲狡辩,可是转过来才知两人已靠得如此之近,眉眼近在咫尺,呼吸抵着呼吸的。
她顿时红透了脸,慌乱着要躲开,可是视线撞进他眸子里,分明看出了变化,却已是躲不开。
他下了力道将她搂进怀里,呼吸有些急促,臂膀越收越紧,“让我抱一下。”
便宜都讨到了才知会一声,顶个屁用。
可是苏可被他勒得生疼,胸口贴胸口严丝合缝,想挣脱都抬不起手,只得咬着牙叫喊,“放开我。”
邵令航失笑,“你这硬骨头要怎样才能变软,你说出个法来,别再为难我。”
苏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她压根就没想对他服软。
可是她知道拿什么去要挟他,下巴抵在他肩窝下方,冷冰冰地回嘴,“我要名分,公子给不了。”
说实话,苏可的回答确实给了他一个窝心脚。
如果不是办不到,他早八抬大轿将她娶了过来,也就不会有现下这偷鸡摸狗似的,上不得台面的一遭。
可若是真的揪细掰扯,她真的看中名分吗?他觉得她不是那种女人。
“你心里无我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倘若你满心满意装的都是我,名分对你来说只会不值一提。”
他分开一点距离,目光真诚坦荡,情意满满。
天色开始黑下来,她的轮廓却丝毫没有朦胧,反而清晰深刻地映在他的视线中。
他希望她能看到他的真诚。
但比起狠心和冷绝,苏可也算翘楚。
“公子的话本子看得太多了,这种红颜知己的故事可当不得真,都是男人们拿着笔杆杜撰的,臆想的。
真实的女人没有不看重名分和地位的,因为那关乎生计,关乎脸面,关乎子嗣的贵重。
倘若让我选择,我宁愿做一个当家的农妇,也决不当大户人家的小妾。
公子这点看走了眼。”
邵令航摸不准苏可的话几分出自真心,她的模样太坚决了,让他不由生惧,害怕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究竟哪是玉哪是瓦,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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