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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又长叹一声,不知从何说起。
齐鹏见曾氏不欲说,便道:“娘可是为了与楚家的亲事烦心?”
曾氏大惊,怎么齐鹏也知道了?赶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有人到你跟前嚼舌根?快告诉娘是谁,娘必定饶不了他!”
齐鹏反握住曾氏的手,道:“娘,并未有人特意到儿子这说闲话。
只是儿子就在楚家族学上学,这些个谣言早就传得满天飞了,儿子又怎么会不知晓?”
曾氏一想到自己千疼万爱的儿子在学堂遭人非议,还要强做淡定,学习上课,便心如刀割,说道:“那些同窗都说三道四了?要不咱们别在楚家上学了,你天资这么好,换家学堂也不碍事,何必去受那个闲气。”
齐鹏看着曾氏关切的脸,摇摇头,道:“咱们现在还与楚家有婚约,这节骨眼上弃甲而逃,不仅侯府会觉得咱们言而无信,也会做实了流言,到时候再娶楚二姑娘进门岂不是更丢人?”
曾氏是关心则乱了,只问道:“那咱们现在该做何打算?不娶,没理由退亲,娶了,又太委屈你。
娘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齐鹏眯了眯眼睛,道:“本来咱们与楚家议亲就是为了借侯府的势,现在楚二姑娘传出流言,若咱们不离不弃,楚家必定会感念咱们,也会想办法弥补,这么一来,父亲谋取回京乃至我明年下场岂不是更有把握?”
曾氏也是反应过来了,顺着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流言如何,咱们都娶进楚丹瑜,利用侯府理亏,为咱们所用?只是这么一来,你得多委屈啊……”
齐鹏目露精光,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儿女私情又岂能同高官厚禄相提并论?娘放心,儿子不觉得委屈,待日后为娘谋个诰命,现在这些小事又何足挂齿?”
曾氏见齐鹏主意坚定,又仔细想想,确实有理,便宽了心。
只是一再握了握齐鹏的手,道:“娘知道你孝顺,只是担心那楚丹瑜不与你好好过日子,内宅不宁也是家门不幸啊……”
齐鹏又道:“这不是还有娘在吗?等她嫁进来,您再好好教导她,有您这尊大佛镇着,咱们齐家怎会不宁?”
曾氏被齐鹏这一打趣逗乐了,拧了拧他的耳朵,道:“你呀,这么大了还跟娘不正经……”
齐鹏只是嘿嘿笑了。
丹瑜的谣言也是传进了廖家。
廖夫人因着之前与侯府大吵大闹,被廖家老爷好一通责罚,在小辈面前丢尽了脸面,便一直卧病在床,避不见人。
待听得那些个谣言,立时病就好了,荣光满面,精神抖擞。
直说老天保佑廖家,没招来个瘟神,又道去一趟楚家二房,拜谢姑奶奶,因了她没有成就婚事,不然现在栽跟头的可就是廖家了。
还没等出门呢,就被廖家老爷拽了回来,只骂道:“你还嫌惹的事情不够?别人看热闹,你也去凑,就不怕楚家再把咱们廖家给记恨上了?真真是个不长记性的!
哪里都不许去!”
廖夫人被骂得直哆嗦,唯唯诺诺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廖家?是好是歹也是为了给尚儿找门好亲事,你说我,有本事你倒是给尚儿找个像样的媳妇!”
廖家老爷恼羞成怒,举起手就打下去,道:“好你个泼妇,反了不成,还顶嘴!
看我不揍你!”
廖升和廖尚急忙拉住廖家老爷,一个劝爹,一个劝娘,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了。
廖升看着廖尚阴霾着脸,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也别往心里去,只要你举业有成,又何愁没有美娇娘呢?”
廖尚苦笑着应了是,手却暗暗握成了拳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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