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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圣路易斯跑哪儿去了,显然他选择跟这件事撇清关系。
韦克斯勒终于从抽屉前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厚厚的卷宗袋,把它们放到我的面前。
“这就是全部材料了?”
“全部。
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别这样,这堆卷宗足有五英寸厚呢,”
我试着讨价还价,“还是让我带回家吧,我看完就拿回来——”
“瞧瞧,跟你哥哥一模一样。
就一个小时,麦克沃伊。
看好你的手表,设个一小时的闹钟,因为这些卷宗一小时后就得躺回原来的抽屉。
噢,设个五十九分钟的就行了。
你在浪费时间。”
我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打开了放在最上面的文件。
特丽萨·洛夫顿生前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丹佛大学攻读教育学学位,想成为一名一年级教师。
她刚上大学一年级,住在学校的宿舍里,选修了全部课程,同时在一家托儿所做兼职——那家托儿所位于学校为已婚师生提供的宿舍里。
警方认为,洛夫顿是在校园里或校园附近被绑架的,那是圣诞假期休课后的一个星期三。
那个时候大多数学生已经离开校园享受假期去了,而特丽萨仍然留在学校是出于两个原因:其一,她还有工作,那家托儿所直到那个周末才开始放圣诞假;其二,她的车出问题了。
她在等一台新离合器到货,她那辆旧甲壳虫轿车得换一台离合器,才能够开回家。
她被绑架后,没有人报警,因为她的室友和其他所有朋友都回家过圣诞节了,没有人知道她失踪了。
她星期四那天没有在托儿所现身,经理还以为她直接回到了家乡蒙大拿州,没有干完这一周只是因为她不想放圣诞假了还来上班。
兼职打工的学生们经常这样做,尤其是期末考试结束或者假期向他们招手的时候,所以经理没有过问,也没有向警方报案。
星期五早上,她的尸体在华盛顿公园被发现。
调查人员能追踪到的她的最后行踪,就是星期三中午她从托儿所给汽车维修工打的电话——维修工还记得电话背景音里孩子们的声音——然后他告诉她车修好了。
她说下班后就去取车,但是要先去趟银行。
可她既没有去汽车维修店,也没有去银行。
中午时分,她跟托儿所的经理告别,走出了大门。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活着的特丽萨。
当然,除却杀害她的凶手。
我只要看一看卷宗里的这些照片,就能意识到这件案子是如何牢牢地抓住了肖恩,又像皮筋一般将他牢牢束缚。
这里有洛夫顿生前的照片,也有她死后的遗体照片。
有一张很可能取自高中毕业纪念册的肖像照,照片上是一个青春水灵的年轻女孩,生活刚刚在她面前敞开怀抱,一头秀发又黑又卷,湛蓝的眼眸清澈如水晶。
照相机闪光的那一瞬,她的双眸映出细碎的光芒,灿如星辰。
还有一张抓拍的照片,她穿着短裤和紧身背心,微笑着从汽车里搬出瓦楞纸箱,晒成棕色的纤细胳膊绷得紧紧的。
搬着这么重的箱子,还要一动不动地站着让摄影者拍照,看着都觉得她挺吃力的。
我把照片翻了个面,背后有行潦草的字迹,我猜是她爸爸或妈妈匆匆写下的:“特蕾的大学第一天!
丹佛,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