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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供桌边喝粥,谢怜则提着斧头出了门,一边劈柴,一边回忆卷轴中提供的线索:“锦衣仙原先镇在一座神武殿里,神武殿的封印是极强的,且宫中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简单的万鬼躁乱恐怕没法使它自己逃掉,定然是有人瞅准了机会,趁乱盗走……”
以往都花城劈柴,轮到他自己,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劈得没有花城好。
权一真凄凄惨惨地喝了几口稀粥就在菩荠观里倒下继续睡了,郎萤则走了出来,似要帮忙,谢怜道:“不用啦。
三……郎萤,待会儿烧水,洗个澡吧。”
他想起来,郎萤似乎好久都没沐浴了。
鬼的确是不会有油脂汗垢,但整天在外面晃,该沾的灰可不会少。
不过也不能直说,不然伤人自尊。
郎萤似乎怔了怔,没接话,而谢怜已经把柴搬进去烧水了,道:“昨天我到镇上卖破烂,给你买了两件秋天的衣裳,洗完了你看看合不合身?”
郎萤刚把那新衣服穿在身上,听了这句,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谢怜拉住他,语重心长地道:“别走!
沐浴是一定要的。
放心,我不拆你脸上绷带。”
郎萤依旧拒绝,闷头出门劈柴去了,就是不肯进来,谢怜无奈,只得捡了一堆柴,烧了水,自己脱掉衣服。
若邪从他胸膛一圈一圈地褪下来,郎萤又抱了一堆柴进来,见他赤了上身,登时瞪大了眼。
而谢怜用手试了试水温,正觉得刚好,已经穿着裤子坐了进去,见他进来,道:“哦,来得正好,麻烦把那边墙上挂着的斗笠下面的卷轴递给我。”
郎萤非但没过来,反而退到门外,“啪”
的一声反手就把门关了。
谢怜莫名其妙。
没过一会儿,郎萤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一脚把门踢开。
谢怜忙道:“别踢这门!
这门是……”
郎萤却侧目不看他,径直走到里面,把在地上挺尸的权一真拎起来往外拖。
权一真似乎一睡就很深,只有地动山摇的大动静能让他醒来,就这么被拖了一路也无知觉。
谢怜哭笑不得,道:“你干什么?没事的,又不是姑娘。
进来吧。”
花城不在的时候,他又不是没在菩荠观里沐浴过。
毕竟菩荠观真的是太小了,生活条件艰苦,有个水缸可以洗澡就不错了,没有那种带屏风的长方十丈的大浴池可以让他划船慢慢洗着玩儿。
不过,有意无意的,谢怜从没在花城面前这么做过。
但因为眼下的人不是花城,是别人,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
“……”
郎萤把权一真翻了个面,用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压在他头上,自己低头把谢怜要的卷轴递给了他,继续坐在角落里。
谢怜则打开卷轴,一边蹙眉细看,一边散了头发。
热气熏得他的脸微微发粉,长发和睫毛都越发黑漆漆、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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