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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相害!”
说着,仍给还衣冠,款待颇优。
唐邕等并皆请降,惟莫多娄敬显奔赴邺都,齐主纬命为司徒。
延宗初称尊号,曾致书瀛州刺史任城王湝,系小尔朱氏所生,曾见前注。
略言至尊出奔,宗庙事重,群公劝进,权主号令,战事幸平,终归叔父云云。
湝正色道:“我乃人臣,怎得轻受此书!”
因执来使送邺,齐主纬愤愤道:“我宁使周得并州,不愿为安德有!”
前说由兄自取,此时又复变调。
总计延宗称尊,未及两日,便即残灭。
周主下令大赦,除齐苛制,并出齐宫中金银宝器,珠翠丽服,及宫女二千人,班赐将士。
前使伊娄谦,被齐拘住晋阳,见前回。
至此得释,由周主面加慰劳。
且因参军高遵,曾将秘谋告齐,责他不忠,使谦量罪加罚。
谦顿首请赦高遵,周主道:“卿可聚众唾面,使他知愧。”
谦答道:“如遵罪状,唾面亦不足责;陛下德量宽弘,索性付诸不校罢!”
周主乃止,谦仍待遵如初。
遵罪可诛,周主与谦未免两失。
周主欲进兵取邺,召问延宗,延宗道:“亡国大夫,何足图存!”
延宗为高澄子,与高氏休戚相关,亦不宜以李左车自比。
周主再三问及,延宗道:“若任城王据邺,臣不能知,但由今上自守,陛下可兵不血刃了。”
此语愈谬。
周主即命齐王宪先行,留陈王纯为并州总督,自率六军赴邺。
邺中迭接警耗,齐主纬悬赏募军,及兵士应募,又无一物颁给,广宁王孝珩,请使任城王湝,率幽州道兵入土门,扬言趋并州,独孤永业率洛州道兵入潼关,扬言趋长安,自率京畿兵出滏口,逆击周师,如虑士气不振,亟应出宫人珍宝,作为赏赐,以便鼓励等语。
齐主不从,斛律孝卿又请齐主亲劳将士,代为撰词,并谓宜慷慨流涕,感动人心。
齐主纬倒也应允,及出语诸将,竟将孝卿所授,一律忘记,不由的痴笑起来,左右亦不禁失笑,将士皆含怒道:“本身尚且如此,我辈何必拚死!”
嗣是皆无斗志。
适北朔州行台仆射高励,护卫胡太后及太子恒,自土门道还邺,路见宦官苟子溢,强取民间鸡彘,励不觉怒起,即将子溢拘住,将要处斩。
偏胡太后在旁劝阻,乃释缚使去。
既送太后等入宫,或语励道:“子溢等受宠两宫,言出祸随,公难道不虑后患么?”
励勃然道:“今西寇已据并州,达官并皆叛贰,正坐此辈浊乱朝廷;若今日得斩此辈,明日受诛,亦属无恨!”
励系高岳子,此时颇具忠愤,惜乎晚节不终!
当下入见齐主道:“臣见朝中叛贰,皆属贵人,若士卒未尽离心,今请追五品以上家属,悉置三台,迫令出战;倘若不胜,将台焚毁,若辈顾惜妻子,必当死战。
且王师屡败,寇众轻我,果能背城一决,也足吓寇示威!”
此计亦属轻率。
齐主纬不能用,但命一品以上各大臣,入朱华门,遍赐酒食,分给纸笔,令他各书所见,献策御敌。
及大众录呈,又是人各一词,无所适从。
会有史官望气,谓国家当有变易,齐主纬遂引尚书令高元海等入议,决依天统故事,禅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