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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毕,绎仍然还城,忠亦退去,江陵解严。
绎得专心攻誉,发兵助攻长沙。
誉向邵陵王纶处乞师。
纶颇思往救,因恐兵粮不足,未敢轻率从事,乃寄书湘东王绎,劝他休兵。
大致说是:
天时地利,不及人和,况乎手足股肱,岂可相害!
今社稷危耻,创巨痛深,唯应剖心尝胆,泣血枕戈,其余小忿,或宜容贳,若外难未除,家祸仍构,料今访古,未或不亡。
夫征战之理,唯求克胜,至于骨肉之战,愈胜愈酷,捷则非功,败则有丧,劳兵损义,亏失多矣。
侯景之军,所以未窥江外者,良为藩屏盘固,宗镇强密,弟若陷洞庭,不戢兵刃,雍州疑迫,何以自安?必引进魏军以求形援,弟若不安,家国去矣。
必希解湘州之围,存社稷之计,顾全大局,毋俟踌躇!
书去后,得绎复音,申陈誉恶,罪在不赦。
纶掷书地上,慷慨流涕道:“天下事一败至此!
湘州若亡,我亦将葬身无地了!”
已而河东王誉,守不住长沙城,意欲溃围出走,偏部将慕容华引僧辩入城。
誉不及奔逃,竟为僧辩所执,誉语僧辩道:“勿即杀我,愿一见七官!
绎为梁主衍第七子,向呼七官。
指出谗贼,死且无恨!”
僧辩不许,把誉处斩,函首送江陵。
湘东王绎还首归葬,进僧辩为左卫将军,兼侍中镇西长史。
先是誉将败时,引镜照面,不见头颅。
又夜见长人据屋,两手垂地,恍惚中被他抓住,噉脐暴痛,狂呼求救,始由左右入视,他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好容易把他救醒,长人早已不知去向。
未几复见白狗如驴,窜出城外,亦无下落。
誉已自知不祥,至是终为僧辩所杀。
小子有诗叹道:
叔侄如何不并容,兵戈构怨及同宗?
湘东推刃河东毙,首祸心肠亦太凶!
绎既攻克长沙,乃为梁主衍发丧,传檄讨景。
欲知后事如何?试看下回便知。
…………………………
湘东邵陵,皇子也,河东岳阳,皇孙也,子视父难,竟养寇不讨,遑问皇孙!
梁主衍有此胤嗣,无或乎受制逆贼,终致饿死也。
惟当时之最乏孝思者,莫若湘东。
湘东初移檄入援,河东岳阳,并皆听命,乃出屯武城,逗留不进,发起者犹且如此,安能责及他人!
且河东岳阳,与湘东无纤芥嫌,乃以儉人之谗构,遽致骨肉之纷争,君父之危,可以不顾,叔侄之衅,必欲相残,试问湘东何心,乃倒行逆施若是乎!
邵陵始勇终怯,不为无辜;然贻书湘东,词多痛切,彼犹知为大局计,湘东视之,有愧多矣。
河东杀方,衅由湘东,而河东之因是陷戮,吾且为彼呼冤;若桂阳王慥之被害,则正冤之尤冤者耳。
第六十二回 取公主侯景胁君 篡帝祚高洋窃国
却说湘东王绎为梁主衍开丧,已是隔年,时梁主梓宫,已奉葬修陵,追尊为武皇帝,庙号高祖。
嗣主纲改元大宝,颁诏国中,独绎仍称太清四年,刻檀为高祖像,供设厅堂,每事必先启像前,然后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