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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主为贵嫔,诈称谢氏,令宫人呼她为谢娘娘。
可谓肖子。
一日与谢贵嫔同往太庙,见庙中只有神主,并无绘像,便传召画工进来,把高祖以下的遗容,一一照绘。
画工当然遵旨,待绘竣后,又由子业入庙亲览,先用手指高祖像道:“渠好算是大英雄,能活擒数天子!”
继指太祖像道:“渠容貌恰也不恶,可惜到了晚年,被儿子斫去头颅!”
又次指世祖像道:“渠鼻上有齄,奈何不绘?”
齄音楂,鼻上疱也。
立召画工添绘齄鼻,乃欣然还宫。
新安王子鸾,因丁忧还都,未曾还镇。
子业记起前嫌,想着当年储位,几乎被他夺去,此时正好报复。
便勒令自尽。
子鸾年方十岁,临死语左右道:“愿后身不再生帝王家!”
子鸾同母弟南海王子师,及同母妹一人,亦被杀死。
并掘发殷贵妃墓,毁去碑石,怪不得先圣有言,丧欲速贫,死欲速朽。
甚且欲毁景宁陵。
即世祖陵见前。
还是太史上言,说与嗣主不利,才命罢议。
义阳王昶系子业第九个叔父,见前回。
时为徐州刺史,素性褊急,不满人口,当时有一种讹言,谓昶将造反,子业正想用兵,出些风头,可巧昶遣使求朝,子业语来使蘧法生道:“义阳曾与太宰通谋,我正思发兵往讨,他倒自请还朝,甚好甚好!
快叫他前来便了。”
法生闻言,即忙退去,奔还彭城,据实白昶。
昶募兵传檄,无人应命,急得不知所为。
蓦闻子业督兵渡江,命沈庆之统率诸军,将薄城下,那时急不暇择,夤夜北走,连母妻俱不暇顾,只挈得爱妾一人,令作男子装,骑马相随,奔投北魏。
在道赋诗寄慨,佳句颇多。
魏主浚时已去世,太子弘承接魏阼,闻昶博学能文,颇加器重,使尚公主,赐爵丹阳王。
昶母谢容华等还都,还算子业特别开恩,不复加罪。
吏部尚书袁顗,本为子业所宠任,俄而失旨,待遇顿衰。
顗因求外调,出为雍州刺史,顗舅就是蔡兴宗,颇知天文,谓襄阳星恶,不宜前往。
顗答道:“白刃交前,不救流矢,甥但愿生出虎口呢!”
适有诏令兴宗出守南郡,兴宗上表乞辞,顗复语兴宗道:“朝廷形势,人所共知,在内大臣,朝不保夕,舅今出居南郡,据江上流,顗在襄淝,与舅甚近,水陆交通,一旦朝廷有事,可共立桓、文齐桓晋文。
功业,奈何可行不行,自陷罗网呢!”
兴宗微笑道:“汝欲出外求全,我欲居中免祸,彼此各行已志罢了。”
看到后来毕竟兴宗智高一筹。
顗匆匆辞行,星夜登途,驰至寻阳,方喜语道:“我今始得免祸了!”
未必。
兴宗却得承乏,复任吏部尚书。
东阳太守王藻,系子业母舅,尚太祖第六女临川公主。
公主妒悍,因藻另有嬖妾,很为不平,遂入宫进谗,逮藻下狱,藻竟愤死,公主与王氏离婚,留居宫中。
岂亦效新蔡公主耶?新蔡公主,既充做了谢贵嫔,寻且加封夫人,坐鸾辂,戴龙旗,出警入跸,不亚皇后。
只驸马都尉何迈,平白地把结发妻房,让与子业,心中很觉得委屈,且惭且愤,暗中蓄养死士,将俟子业出游,拿住了他,另立世祖第三子晋安王子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