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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缜的笑容僵在脸上,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道:“彻儿,当年爹爹实在是没有办法。
爹爹怎会不想救你与你阿娘,可是若要救你们,便不得不打开城门,到时城中百姓必会遭战火荼毒。
爹爹是一国之君,不能不有所顾忌。”
白阙的目光略显空洞的盯着一个地方:“你不必同我解释,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是我忘不了阿娘被吊死在城楼上的画面。
你别指望我能原谅你,不可能的,那样会让我觉得对不起阿娘。”
白缜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语气变得急切:“是爹爹不好,爹爹错了,爹爹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子,害你受了这许多苦,可是……”
他忽然察觉到白阙眼睛的异样:“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阙眉心微动:“没什么。”
“你受伤了?伤了眼睛?”
白缜上前两步,作势要去抓白阙的手臂:“当时神尊在哪里?她为什么会让你受伤?”
白阙猛地侧身甩开他的手:“我受伤与她何干?”
“她不是你师父吗?”
白缜一拧眉毛:“我虽久不出青丘,却也多少听说过一些你与她之间的事。
我正想问,为何你们原本是师徒,后来又成了夫妻?此事有违人伦纲常,她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白阙心头蓦然一震。
他竟然这样问!
他知道自己与伏珊成婚这件事曾招来过不少的议论,但那些只是传闻,从未有人当面说过什么,因而从未在意。
此刻白缜的话却提醒了他,让他意识到这件事对于伏珊的尊严究竟是多大的伤害。
相较自己,伏珊身居上位。
上位者总是要承受更多压力,担负更多指责。
她明明那么爱惜颜面,爱惜名声,却还肯主动提出与自己成亲。
白阙总以为在彼此间感情的付出上自己要多于伏珊,可现在看来现实并非如此,是自己一直低估了伏珊对自己的感情。
万般滋味如丝般包裹住白阙的心,他的心头燃起一簇火苗,转眼间便有了燎原之势。
他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声调也不禁抬高:“是我想与她成亲!
是我对她死缠烂打!
她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求得的人,你若不高兴冲我来便是,何苦指责她?”
白缜嗔目盯着他。
白阙越说越激动:“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如今我不过是伤了眼睛,你便做出这番姿态,当年我被人削皮、放血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三十年的时候你在哪里?我那时喊你你应过我吗?”
白缜眼中浮出一抹愕然:“什么?”
伏珊写给白缜的信上未提及白阙受苦的细节,只说是当年侥幸活下来之后开始四处流浪,最终遇见自己,被自己带回昆仑墟。
此刻骤然听见如此具体而惨烈地描述,白缜一时心慌意乱:“彻儿,你与爹爹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阙大声怒道:“我与你无话可说!”
他转身想要离去,然而刚一转身,忽然瞥见一道影子划过面前。
隔着眼前淡淡的一层薄雾,他对上了伏珊的目光。
心里倏的一紧,他抬起手臂,下意识的想将伏珊护在身后:“你怎么来了?这里有我在,你不需要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