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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就没有喝够的时候!”
奎格芬冷笑,接下来他突然又叹了口气,“先别喝了,给我说说你怎么跑到雅诺斯那里去了?听说你还在帝国人的年祭上闹事让人给揍了?”
他不错眼地看着老酒鬼身上的绷带。
他至今还记得骷髅一样的老酒鬼躺在沙滩上,浑身是被黑键跟暗礁撕出的可怖的伤口,白骨森然可见。
也只有这老小子才能活下来吧,换做是常人,任何一个创口都足够他死上十回!
“啧这不是碰到了预言之子吗,”
老酒鬼嬉皮笑脸,“于是就留在那教书育人。”
“你还真信老马头的鬼话?”
奎格芬啐了一声,“你不会是欠了巴兰杜克家的酒钱吧?”
“你居然知道巴兰杜克家族?”
老酒鬼惊讶,随后释然,十年前那桩灭门惨案帝国并没有花心思遮掩——针对巴兰杜克家族的锋芒隐藏在清扫潘德遗民的行动当中,当老巴兰杜克只是以为要被帝国人扫地出门时,门外已经站着杀气腾腾的暗影军团的士兵了。
普通民众可能还不知所以然,但眼前这位何许人也?他是潘德大陆不世出的商人,纵横商场就如同全盛时期的老酒鬼纵横战场一般。
他手中的情报网早已经渗透了潘德的每个角落。
扬维克朔的维迪斯早上打个喷嚏,奎格芬下午就能颠覆菲尔兹威联邦的药材市场!
帝国人的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我当然知道!”
奎格芬一脸鄙夷,却没追问下去——他对马迪甘的疯言疯语向来嗤之以鼻。
他把那枚龙泪宝石交给身边的女武士:“爱丽丝,烧一桶热水,把宝石研磨成粉,倒进去。”
“是。”
女武士领命,正要转身,老酒鬼突然探手,拈走了龙泪宝石。
“不用啦,小姑娘受了伤就该好好休养,别干这些糙活。”
老酒鬼懒懒地说,“我还没有瘫痪在床呢。”
奎格芬沉默半晌,轻笑:“手法不错。”
随便伸手就能摘走爱丽丝手中的宝石?他的贴身侍卫可不是泛泛之辈啊!
老酒鬼虽然身受重伤,可他还是那位列半神的喧闹者阿拉里克,不着行迹地便取走一位探险英雄手中的龙泪,这份手法着实是羚羊挂角,令人赞叹不已。
“并无大碍。”
女武士说着伸手就来抢,老酒鬼倒是有心再逗弄一番,然而他的身体状况应付一个探险英雄实在是有心无力,才刚有所动作就被爱丽丝摁在了床上,他眼看着宝石就要易主,故技重施,右手如同水蛇一般灵滑地一探,就消失在爱丽丝视野的死角,而后轻而易举地叼走了她的面甲。
爱丽丝如同被烫到一般猛然回缩,紧紧地捂住了脸,但是老酒鬼已经看清了她脸上大块大块的淤青和青肿的眼角。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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