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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离埃修只剩下三十步的距离,他们的手已经伸进了马鞍旁的飞斧袋,却没有出手,似乎是想了留个可供审问的活口。
而埃修反倒先动手了,他的手仍旧按在剑柄上,人却径直冲下了山坡!
斥候小队长反应很快,一声唿哨,斥候们在马上齐齐投出飞斧,沉重的木柄带动着斧刃在空中高旋转,寒光交错如网,朝着埃修兜头盖下!
埃修不闪不避,拔剑出鞘!
剑光撕碎了将散未散的晨雾,也扫开了埃修面前的飞斧,他的面前立时出现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
在斥候震惊的眼神中,埃修欺进了他们的小队长,抬手将他撕下了马,他们还没来得及把腰间的短斧拔出来,就看到一个穿行在马蹄间的鬼魅,然后一个个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埃修用剑鞘拍下了马。
埃修与疾驰的马群错身而过,身后是四仰八叉躺在斜坡上的斥候。
他们反应很快,立刻翻滚着起身,准备短兵相接,但是他们才刚举起了短斧,埃修的剑柄与剑鞘已经到了,他连敲带拍,间或一脚踹在他们的膝弯上。
不多时斥候们又一个个倒在了斜坡上,这次他们爬不起来了,有几个甚至没有保持住平衡,沿着斜坡滚了下去。
“你是谁?”
小队长抱着自己被埃修踹折的膝盖,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但还是咬着牙问,“是瑞文斯顿那边的雇佣兵吗?”
埃修没理他,长剑归鞘,目光投向了那群冲上山坡的军马,这些斥候配备的不过是脚力寻常的旅行马,说是军马反倒是折杀军马这个称呼了,但聊胜于无,就算是旅行马,好歹是军营里养出来的,上过战场,不会被兵器碰撞的声音惊吓,在银湖镇可是供不应求的稀有货,更何况它们已经配备了马鞍与飞斧袋,可以说只要来几个骑手就能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战斗力——当然仅限于在雇佣军之间的横向比对。
埃修走上山坡,将缰绳揽在手里,几匹马甩着头,不安地用蹄子刨着地面,埃修身上陌生的气息让它们很是抗拒。
小队长勉力爬起来,他已经看出来埃修打上了他们坐骑的主意,恨恨地说:“你死心吧,它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可不会随便跟着——呃!”
他剩下的半截话被军马的痛嘶声噎在了喉咙里。
埃修一手按在一匹最犟的军马脸上,缓缓地力。
面骨上传来的剧痛让军马高高地扬起了前蹄,想踩碎面前的年轻人的胸腔,却被埃修狂野的力道压得跪在了草地上,痛苦地喷着响鼻,它只坚持了三秒钟就低下头,舔了舔埃修的鞋,示意投降。
降服了最强硬的军马,剩下的埃修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它们乖乖地跟在了自己后面。
这种简单粗暴的驯马方式斥候小队长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军营内的狂战士是如何用捏面骨的手法将一匹一人多高的孔宁加战马驯服的,然而他们都是靠双手力,穿着厚厚的护具与战马角力,脸更是涨得通红,哪里像埃修这般轻描淡写!
他惊骇地看着埃修:“你……是谁?”
这次他得到了埃修的回答,那个年轻人领着十匹恭顺如羊羔的旅行马,骑上自己的骏马,头也不回地说:“一个对战火有点兴趣的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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