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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时可是亲口听到祁梦笙发了誓的,这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许之南看宗子珩的表情,就知道俩人在想一件事,他莞尔一笑:“她呀,呃,他们苍羽门的人,经常不按牌理出牌,古怪得很。
不过,跟陈星永这种畜生,又有什么信用可讲,他是一定要到自己师父的坟前谢罪的。”
“说的也是。”
宗子珩道,“那闫枢……”
许之南的脸色瞬时阴了下来,恨意昭然:“他居然成了五蕴门的掌门。
老掌门死得太突然了,修仙之人,只要不是意外身死,对自己的大限都是有预感的,可老掌门都没来记得委任自己的继任者,太蹊跷了。”
“江湖上也是这样传的,可他已经成了掌门,再怎么怀疑也没有用了。”
宗子珩沉声道,“现在他可以调遣这么大一个门派,我们该如何才能查明真相。”
“就算查明了真相,都有可能被他矫饰过去,或者证据确凿,却拿他无可奈何。”
许之南眯起眼睛,“五蕴门的掌门,岂能轻易撼动。”
当今修仙界,除大名宗氏外,武陵五蕴门与蜀山无量派、荆州纯阳教、昆仑苍羽门并列四大顶级仙门,是大名宗氏也要礼让三分的庞然大物,从前闫枢只是长老之一时,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成了掌门,与他为敌,就是与五蕴门为敌,谁敢轻易与五蕴门为敌?
“那该怎么办。”
宗子珩握紧了拳头,“他早已泯灭良知,有多大本事,做多大恶,他当上五蕴门的掌门,往后如程真人一般被害的修士,只会越来越多。”
“对,所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阻止他。”
许之南道,“等飞翎使到了,我们再共同商议,蛟龙会他一定会来,若是在武陵他自己的地盘上,计划反而不好施展,在大名,至少对我们有利。”
“嗯。”
说话间,屋外突然飘进来一朵粉白的兰花,宗子珩伸出手,兰花径直飞入掌心,花瓣弥散的同时,一道夹杂怒意的声音响起:“珩儿,速回清晖阁!”
这是他和母亲用的传音花,施了法咒,只有他们母子能听到。
许之南道:“这是你的传音物?”
“嗯,母亲有事叫我回去。”
“代我向沈妃娘娘问好。”
“多谢。”
“对了子珩,晚上出宫来与我喝酒吧,我从落金乌带了好酒。”
“哈哈,没问题。”
宗子珩不知道宫里出了什么事,大名城内又不准御剑,他火速跑了回去。
一回到清晖阁,气都没喘匀,只见沈诗瑶怒气冲冲,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帝君让你去接待各派的贵客,你居然去接待纯阳教?”
宗子珩不明所以:“母亲息怒,纯阳教……怎么了?”
若非是纯阳教,也根本不会得到皇子亲自相迎。
“怎么了?宗子沫去接待华英派,如今怕已经捷足先登,跟华千金熟稔起来了!”
宗子珩根本就没想到这茬,他温言道:“儿子疏忽了,但若二弟执意要去,儿子也……争不过他。”
“争不过也要争。”
沈诗瑶目光凌厉地瞪着宗子珩,“反正帝君现在也丝毫不在意你了,此次蛟龙会,决定了你这辈子的仙途,你的任务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华千金,让她喜欢你,让她非你不嫁,懂吗?”
宗子珩心中不禁叹息。
他从前对华愉心充满了美好的想象,对与她结亲怀有期许,想见一见她是否真如传说中那样聪慧美丽,可这份纯粹的希翼和情窦初开的幻想,早就在母亲的逼迫和帝后的威胁中消磨得差不多了。
他内心深处甚至有些抗拒,也许不是抗拒华愉心,而是抗拒去争、去抢、抗拒为了前途不择手段。
可是,他无法违抗自己的母亲,他希望她如愿,希望她少一些悲苦,多一些快乐,他只能僵硬地点头:“儿子明日就去拜访华小姐。”
“不行,你如今慢了一步,这样贸然上门,反倒会显得居心不良。”
沈诗瑶柳眉轻蹙,“你这孩子,性子太耿直,也完全不懂女人,母亲会教你的,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绝对不让你再错过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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