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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很懂得为官之道。”
“我们需要新思维。
你还记得赫鲁晓夫1961年曾经预测,苏联在生产力和军事力量两方面二十年后能赶超美国吗?”
坦尼娅笑了。
“那时他想得太过乐观了。”
“在过了十五年之后的今天,我们不仅没能赶超美国,和美国之间的距离反而加大了。
娜塔亚告诉我,东欧国家也远远落后于他们的近邻。
那里之所以没闹出乱子,多亏了我们给的大量援助。”
坦尼娅点点头。
“幸好我们有大量出口的石油和原料,足可以对付这么大一摊子。”
“但这还不够。
看看东德吧。
我们必须建上一堵墙,才能阻止人们逃向资本主义社会。”
格雷戈里动了动。
坦尼娅感到很内疚。
她不该在外祖父临死之际对他的基本信仰提出质疑。
门开了,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来人年龄很大。
他消瘦驼背,衣着却完美无瑕。
他穿着一身量身定做的深灰色西服,白衬衫一尘不染,红领带泛着亮光。
这种穿戴的人只可能来自西方。
坦尼娅从没见过这个人,却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来人一定就是列夫。
他没有理会德米卡和坦尼娅,而是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
格雷戈里外祖父看了来人一眼。
他知道来访者,但一时半会儿没能认出来。
“格雷戈里,”
来人说,“亲爱的哥哥,我们怎么都已经这么老了呢?”
他用带着列宁格勒工厂工人粗野嗓门的老式俄语开口说话。
“列夫,”
格雷戈里问,“真的是你吗?你过去是多么英俊啊!”
列夫俯身亲了亲哥哥两边的面颊,然后两人拥抱在一起。
格雷戈里说:“你来得很及时,我就快不行了。”
一个八十岁上下的老妇人跟着列夫走进卧室。
她穿着时髦的黑裙子,踏着双高跟鞋,化了很浓的妆,身上戴了许多珠宝。
坦尼娅觉得这样的穿着简直和妓女一样。
她很想知道这种穿着在美国是不是很普遍。
“我在隔壁房间看见了你的孙子和曾孙,”
列夫说,“队伍可真壮大啊!”
格雷戈里说:“这是我一生的幸运,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