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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人认出来,她戴了呢帽、墨镜,还穿了件摩托车手的外套。
“我要回英国了。”
她说。
这让戴夫很吃惊。
“河内的照片刊登以后,的确有一些不利于你的报道,可是……”
她摇了摇头说:“不仅仅是那些报道。
人们在一年前有多爱我,现在就有多恨我。
奥斯卡·王尔德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人们突然间能从一面走向截然相反的另一面。”
“我想你也许能扛得住。”
“我是扛了些日子。
但我已经六个月没什么正经的角色演了。
现在我只能在西部片里扮演大胆女孩,在不受欢迎的舞台剧里演脱衣舞女郎,或是在宗教电影里找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对不起——我一点都不知道。”
“这不是无缘无故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记者告诉我,他们接到了白宫打来的电话。”
“这是有组织的吗?”
“我想是的。
你看,我是个一逮到机会就攻击尼克松的电影明星。
给了他机会以后,他肯定会暗地里对我捅刀子。
这没什么不公平:我也在尽全力把他拉下台。”
“这对你来说太难了。”
“这甚至也许都不是尼克松干的。
我们认识的人里有在白宫干活的吗?”
“杜杜的哥哥,”
戴夫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卡梅隆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做呢?”
“多年前在伦敦,他迷恋过我,我非常粗鲁地甩了他。”
“他一直对你怀恨在心?”
“这我可证明不了。”
“该死的浑蛋。”
“我把好莱坞的时髦住宅挂牌出售了,敞篷车也已经卖了,正在给收集来的现代艺术品打包。”
“你下一步要干什么?”
“首先会去演麦克白夫人。”
“太厉害了,在哪儿演?”
“埃文河畔的斯特拉福德剧场。
我加入了皇家莎士比亚剧团。”
“一扇门关上了,自然有另一扇门为你打开。”
“很高兴能重新出演莎士比亚的戏剧。
离我在学校出演奥菲利亚已经整整十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