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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时的秦峥还像模像样扮大人,但大学毕业就不搞什么职业气质了,除了很正式的商业场合,总穿得很时髦。
但他不是很懂现在的时髦了,这两年,他拔过好几根白头发,他承认自己有点老了,但少年就老成,他老得挺习惯。
叶之南孑然一身,也在老去,但他是得天独厚那类人,他在哪个年龄段,岁月就赋予他哪个年龄段的风华,连秦峥也说,这样的基因,值得被后代传下去。
他总觉得,繁衍不是所有人来到这个世上的使命,但是见到叶之南抱起秦越或秦乐儿时,他会想,叶之南若有儿女,也该是这样白白香香的软团子。
当他再去天空艺术空间,惊诧地发现,他的花梨木独板面大画案不见了。
有个行政人员过来,通知他搬办公室,他上楼看,大画案赫然在目。
去年,吴晓芸代表他就贝斯特大厦和天空艺术空间达成战略合作期间,这间办公室就在装修了。
天空艺术空间有数间展厅,经常会针对艺术品风格对内部做些变动,他听到过装修声响,但没太在意。
办公室以软装为主,动得不大,晾了有半年了,陈列很符合他的喜好。
叶之南一贯如此,礼尚往来,润物无声。
他在天空艺术空间有了办公室,不用再在公共休息室办公了,他被那人从头开始接纳了。
他无限欢喜,又请秦峥下小馆子,但秦峥和元老们在竞标,他一个人去吃川菜,辣得涕泪齐下。
7月又要和叶之南团队去英国,在那之前,他夜夜加班,秦峥也夜夜加班,连碰面都很少。
临行前日,他向秦峥告假,秦峥跟人熬标书熬得双眼通红,他有点内疚,保证道:“我们这次行程很紧凑,你生日我肯定能回来。”
秦峥生日是8月8日,按星相学的说法,是太阳能量最足的一天,他觉得很准。
秦峥轰他走:“忙你的去。”
相识11年了,少年步入而立之年,30岁,是一定要好好过的。
出差尾声,他放弃伦敦佳士得的中国宋元名画专场拍卖会,提前回云州,但秦峥和老陈等老臣在北京拿项目。
这场苦战他没参与过,帮不上手。
秦峥生日当天,他本来想去趟北京,但知道他们没空也无心庆祝,听秦峥的意思,庆功宴比生日宴更值得一过。
他没让阿姨来做饭,照常游荡在街头,找到一家顺眼的本地菜馆进去。
菜式水准却平平,蟹黄汤包也不甜,他胃口不佳,只吃了一个就结账出来。
缴纳停车费时,有只流浪狗耷拉着尾巴冲人叫唤,他回店里,店员正在擦桌子,他让人打包了他剩下的大半笼屉汤包,丢给流浪狗。
流浪狗是土狗和某种猎犬混的,摇着尾巴蹭他的裤管,它很脏,毛皮上生了疮,仰头看他,一双黑豆豆般湿漉漉的眼睛,像在流泪。
他走开两步,流浪狗跟上两步,他急道:“你吃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