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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房间一直到半夜一点钟,听到门响声,看到他毫发无损走进来,岑晓终于长长地呼出口气。
“还没回去睡?”
他把房卡扔在进门的柜子上。
她跑过来,不放心地上上下下打量,“怎么谈了这么久?”
他换鞋,没有回答的意思,“我先去洗澡。”
然后拉开柜子,取要换的衣服,径直走向浴室。
“顾惟野——”
他越是沉默不表态,岑晓心里越是不安。
他轻轻应了声,依旧不说什么,最后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合上浴室的门。
等他洗完出来,岑晓也早就等得急不可耐,她眼神追着他问:“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把擦过头发的浴巾扔到沙发上,向她勾手,“过来——”
岑晓挪步过去,小心观察他的情绪,却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拉到怀里。
顾惟野接得稳稳的,双臂紧紧圈住她腰和胸之间的地带。
“你给我唱首歌吧?”
他突然说。
她默了几秒钟,“他跟你说我们以前的事了?”
额头严丝合缝得贴在他的颈部,有一滴水顺着他头发化到她一侧的脸颊,“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在意。”
她不是那种很会唱歌的人,可是有一次叶成晋过生日,她为了给他惊喜,站起来当着整个咖啡厅的人,给他唱了首他特别喜欢的歌曲。
岑晓记得那时自己很丢人,但对方听得很高兴。
……
“别不说话,”
心里的不安感随着他沉默时间的延长加剧,岑晓微微哽咽,“叶成晋是不是动手了?你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我没事。
看在他还曾对你不错的份上,他也没什么大碍,”
顾惟野说,“不过一只胳膊脱了臼。”
这次轮到她说不出话,嵌在他怀里的身体僵住。
“我觉得自己很奇怪。”
顿了片刻,他用脸颊在她头发上来回的蹭来蹭去,吐字的声音嘶哑,“他说我没对你用真心,在玩弄你的感情,甚至说我配不上你的时候,我都不觉得生气。
可是他随口讲到你们以前的事,我就很难过。”
她搭在她背上的手,像弹琴般一节节弹敲他背脊上细微凸出的骨节,“你是吃醋了。”
“是这样吗?”
他笑了,“这就叫吃醋?”
“原来你以前说吃醋都是骗我的?”
岑晓恍然,尾音不由挑高了一点。
他松开她一些,尝试着看向她眼眸深处,望了许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才认真而用力地问她:“岑晓,我爱你。
你也爱我吗?”
“我……”
猛地被这么问到,她语塞了,不完全是害羞,还因为……真的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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