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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华峰和前后两个战士距离远了一些的时候,秦守本快步地赶到张华峰身边,神秘地告诉张华峰说:“我们是开到西南上打游击的!”
张华峰一楞,惊讶地问道:“谁说的?”
秦守本默不作声。
他本想告诉张华峰,又怕说了,李全要吃批评,同时,他就再也不能从李全那里听到什么消息。
“你的消息真灵通!
是你自己估计的,还是听来的谣言?
谣言!
谣言!
“张华峰一面问着,一面否定着说。
“不是谣言!”
秦守本肯定地说。
“你不要信这些话!
不是谣言也是假‘诸葛亮’的瞎估计!”
“是连部的人说的!”
“李全?是那个小家伙说的?”
秦守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在神情上表现着给张华峰猜中了,掩饰不住地笑了笑。
“领导上的决定,不会错的!”
张华峰了解到秦守本的心情不安,沉思了一下,拍拍秦守本的肩头,严肃地继续说道:“庆功祝捷大会上,军长、军政委的讲话,你没听到?我们是运动战、丢了涟水、郯城、临沂,换了莱芜大捷,敌人一家伙就报销了五六万。
不要乱打听,服从命令听指挥!”
秦守本听了张华峰的话,心里混沌的波动的水,渐渐地澄清、平静下来。
他回到自己班里,把腰皮带束束紧,向前走着。
看来他的脚步比饭后刚上路的时候,似乎轻快得多。
四七
第二天中午,队伍进入到沂蒙山区西南侧的鲁南白彦、城前一带地区。
这里分布着敌军三个旅的兵力,构筑了大小十七个据点。
许多村镇变成了无人区,树木给砍伐得精光,沟边、田坎、小山洼里,都是白惨惨的尺把高的树根,象是都市里桥边的水泥栏杆似的。
除去穿梭不息的敌机以外,天空里连一只飞鸟也难得看到。
麦子发黄了,穗子低垂着头,在风里战栗地摇摆着,“沙啦沙啦”
的声音象是沉痛的悲诉。
麦子、小谷子长得很繁茂,可是谁也没有喜悦的感觉。
看不见什么人烟,看不见牛、羊、鸡、犬。
令人感到寥落、荒凉。
团长刘胜和团政治委员陈坚沉闷地坐在军长沈振新的屋子里。
那条长凳又瘦又矮,而且缺了一只腿,身体的重心只能偏放到凳子一这,担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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